驃騎將軍府裏,有著藥知節的那塊令牌,姬熠武一行很輕易地驚動了這裏的女主人,那是一位英姿勃發的將門虎女,畢竟令牌這東西代表著的意義實在太大不是嗎。
在簡單地了解姬熠武等人的來曆後,他們便被安排到一間頗大的獨立院落。客廳、廚房、主臥、客室、書房一應俱全,裏頭的房間數目比他們的人數還多。而從這院落出門往右便是府上正廳,往左便是內院花園,正對著的前方是擺了不少兵器架的練武場。看樣子,這裏近乎是整個將軍府的中心地帶。
房子很幹淨,灰塵都沒幾處,顯然是時不時就有人打掃,隨時準備用其迎接重要的客人。這不,擺放完行李後就沒事可做了,真的什麼事也沒有,因為接下來的幾天就是等待,等待消息、等待聖旨。本來還可以出去逛逛長安城,長長見識,可今天外頭亂哄哄的,真得不合適出門,徐菲兒答應下自己女兒的事隻能選擇隔天。
哦,姬熠武倒還有事得做,這不,一空下來,徐菲兒就拽著他跟徐嫣進了書房,咋求情都沒用,文化教育、思想教育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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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虎。”
文舉客棧這邊,衙役們的調查已經結束了,有了準備,一切都在白冰穎的掌握之中。眼下對方剛走,她便急著處理自己的事情。
“香主。”
“昨天吩咐的事有消息了嗎?”
昨天的事?吩咐啥了?張虎一頭霧水,訕笑道:“香主,你是指?”
“朱雀門前的守軍。”白冰穎稍稍皺了下眉頭。
額,張虎更迷糊了。
“師兄沒跟你們提過嗎?”
這,張虎不知道自己是該點頭呢,還是搖頭好呢。
得,白冰穎已經知道了,師兄根本就沒把這事吩咐下去,忘了,或者是……“這幾天,教裏的一切活動都得停止,等候新的吩咐。你,帶上幾個弟兄,去給我打聽打聽,昨天上午值守朱雀門的,都是哪些人。”
“香主,這是要打聽什麼事?”
白冰穎一陣猶豫,選擇了閉嘴。“算是私事。你去問清楚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就行,要快。”
“是。”
“等等。”白冰穎又叫住了準確出發的張虎,上前幾步,壓低聲音道,“那個,記得保密。”
張虎一臉迷糊地點著腦袋,等他叫上弟兄出了客棧後,他才明白過來。香主這是提醒自己別把這事泄露給副香主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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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兩儀殿,回來的姬欽灝正坐在龍塌上,聽著自家孩子回稟出巡隊伍遇襲一事。藥知節、白燁就候在邊上。
“兒臣無能,折損了那麼多將士,卻還是讓逆賊逃脫,沒能抓住一個活口。”跪在下方的真是五皇子嘉親王姬武煌。
此刻的姬欽灝是一臉陰鬱,聽得姬武煌報出來的一連串數據,他才知道所謂的損失慘重是真的損失慘重!什麼傷亡四層,分明就是亡四層!對比斬獲的百多具反賊屍首,想想近乎被全滅的那對玄甲騎,要不是站在麵前的是自己喜愛的孩子,早噴得他狗血淋頭了!
“什麼都沒查到嗎?”
“這幫逆賊凶狠一樣,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行動之際,嘴巴裏都藏了毒藥,就等被俘時吞藥自盡。唯一能肯定的,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刺殺,他們背後的組織,一定在大燕的某個角落裏藏匿了許久。”
通通都是廢話!姬欽灝險些都要罵將出來。“照你這麼說,能打退這幫凶殘的逆賊還是大功一件咯?”
姬武煌頓時冒出一身冷汗,以頭搶地:“兒臣指揮不當,能擊退逆賊,全賴將士以命相博、奮勇殺敵!”
“哼。對付區區蟊賊,我大燕堂堂的十六衛精銳,竟然也要以命相博。”姬欽灝極為不滿地冷哼道。
除了繼續往外冒冷汗,姬武煌此刻還真不知該怎麼接。
“聽說,在那最後,是你勒令那幫弓手放箭的?玄甲騎的將士,竟有一半是死在自己人的箭下!”
“父皇明鑒,當時情況十分危機,第二批殺出來的紅衣逆賊個個驍勇異常,為保留朝廷臉麵,保住更多將士的性命,兒臣不得不出此下策。也多虧了玄甲騎赤膽忠心,願以命換命,這才殺得這幫逆賊倉皇而逃。兒臣也得以繼續留在父皇身邊盡孝,跪在這,聆聽父皇的教誨。”
“就是殺再多的反賊,也遠不如朕那隊玄甲騎。”姬欽灝的心裏真得很是憤怒,那種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的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