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那個俊俏青年呐,姬熠武心中有了猜測,對方很可能是拿著皇上的口諭處理自家的事情去了。雖然也可能真湊巧有事,但總歸希望是前者。
“姬熠武。”
“小子在。”姬熠武趕緊咽下喉嚨裏的東西,跑到姬欽灝跟前。
“帶我們去文舉客棧吧。”
額。“四爺,我迷路了……”
迷路……姬欽灝把目光轉向了魏淑嫻與藥知節。前者,算了,她出宮的機會比自己還少呢。後者,好吧,這木頭疙瘩也不認識。唯一可能認識路的白燁卻又被自己差走辦事了……
姬欽灝隻好露著一頭黑線道:“先走著吧。”
真要去文舉客棧的話,就算沒人認識路也是能找到的,隻不過,去那客棧就是為了瞅瞅能不能見到小神童姬熠武,所以現在人在哪對姬欽灝來說已經不怎麼重要了。
“姬熠武,聽說你自稱寫了千古絕對,並懸賞黃金萬兩,可有此事啊?”這不,走了一會兒,見姬熠武已經快解決完手裏的吃食,姬欽灝就問出了今早出門後,一直心心念念著的東西。
“是的,四爺。”吃得太快有些噎著,姬熠武敲了幾下胸膛,言簡意賅道。
“當真有千古絕對?”
姬熠武用力地點了點頭,這個東西,前世的曆史早就證明了。
“就那麼自信?”
額,這做皇上的,貌似話有點多啊。姬熠武隻好再次用力地點了點頭。
“可是你知道嗎,就算你真能寫出可以成為千古絕對的上聯,也不該如此張揚,四處叫囂。古人曾雲,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這些話,你父親沒教過你嗎?”
是是,槍打出頭鳥,人有好妒心,這道理不用教,自己也明白,可不高調點,自己如何賺取功績點呢。至於流言蜚語啥的,姬熠武表示,在能得到的好處麵前,全是浮雲。
“孩子,我沒騙你。”姬欽灝看出了姬熠武的不以為然,停下腳步,一臉真誠地看著後者。
這下,魏淑嫻、藥知節都有些動容了,因為他們察覺到,皇上好像過於在意這位名叫姬熠武的九歲兒童了。至於,他們各自的心裏都在想著啥,那就隻有他們自己才能知道了。
“可我不這樣做,就不能證明自己是神童,四爺您也就不會特地跑來找我了,那我爹的事可就……”
“你這孩子的心思還真重。行了,你爹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如果真是蒙冤含血,必會給你家一個交代。至於是不是神童,認識你的人自有定論,所以這些張揚的事,還是少做為好。”
“謝四爺。”姬熠武恭恭敬敬地鞠躬行禮,果然,那位俊俏青年的去向跟自己盼望的一模一樣,不夠後半段的話……唉,不張揚的話,怎麼能在短時間裏獲得“文傳五湖”的成就,完成任務呢。
所以,謝謝皇上您的教誨,可小子隻能說聲抱歉了。唉,等等,自己為什麼不那麼做呢?姬熠武忽然靈光乍現,決定把話挑明,而不是如之前想的那般,行“陽奉陰違”之事。
“四爺明鑒,神童之名本就是別人誇出來的,如果我低調處事,又怎麼可能讓更多的人記住姬熠武這三個字呢。”
“你一個九歲孩子要這些虛名幹什麼!回去好好念書,長大後參加科舉,金榜題名,自能一夜成名天下知。”姬欽灝有些不悅地嗬斥道。
“可這金榜題名、獨占鼇頭不也挺高調的嗎?”
“你……”
“娃娃,四爺的意思是,你得沉下心來去讀書識字,做那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楚莊王,而不是處處炫耀,標榜神童,最後反被這滾滾塵世晃瞎了眼,泯然眾人。”魏淑嫻插進話來。她有點想笑,第一次見到皇上會被一個九歲小孩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姬熠武咬了下手指,搖頭道:“可如果能時不時地做到一鳴驚人,也不需要三年不鳴吧,我本就是天才,為什麼要藏著不讓人知道。”
唉,說這些話,真是羞恥啊,幸好有前世那數以千記的佳作在,幫自己充個神童還是沒啥問題的。
“你這小孩倒是自信地可以,會作詩寫文嗎?”姬欽灝道。
姬熠武點了點頭,詩詞歌賦,這些,他腦中有的是。
“那你現在就給我來一首詩詞瞧瞧,內容就以今天會試為主。”考題,姬欽灝隨手就能起一個。
姬熠武更是不虛,要的詩詞張口便來。“我這首詩的名字叫《登科後》。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