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奶娘你趕緊說話吧,再這麼看下去,你家的熠兒就要吃不消了。
“熠兒,那首詞真是你自己做的?”
呼,長長地鬆了口氣,姬熠武正斟酌著答案,徐菲兒又開口了。“不對,先生雖學識淵博,通讀《五經》,熟《論語》,曉民事,但不善詩詞歌賦。熠兒,你這是從哪學來的?”
“我……”姬熠武剛翻動嘴皮,再次被徐菲兒打斷了。
“哎,糊塗了,教熠兒讀書寫字的除了先生,還能有誰。可……”
得,自己要再不解釋,想辦法疏通奶娘的念頭,她非一直糾結到長安不可。幸好,姬熠武心中已經有了幾分對策。
走過去,從那一大包的書裏,翻出一本本記載著前人之事的正傳、野史,攤開一麵來擺到徐菲兒的眼前。
“這是?甘羅?”
對,甘羅。這小屁孩自幼聰慧,小小年紀,就能想出奇計,使秦國不費吹灰之力得到十幾座城池,十二歲便被拜為上卿。
“這是?蔡文姬?”
對,蔡琰。這丫頭是曆史上著名的才女和文學家,自小就能詩善文,尤好琴瑟之音,相傳,她六歲就能辨弦音。
“這又是曹衝?”
哎,曹衝。稱象的故事就不說了,不僅從小就表現出驚人的天賦,理解能力很強,五六歲時才智便達到成人水平,而且“辨察仁愛,與性俱生,容貌姿美,有殊於眾,故特見寵異。”
“田文?這是誰?”
當然是大名鼎鼎的“戰國四公子”的孟嚐君,以後的成就今兒都不談,他可是在五歲的時候以語啟父,更改了自己會被丟出家門、餓死荒野的命運。
“熠兒,你翻這些人的故事出來幹嘛?”
幹什麼?當然是有用啦,找到這些內容可一點都不容易啊。等等,容自己先想想,唐朝之前的神童還有誰來著,額,算了,四個人的例子足夠了。
“奶娘,他們可都是神童呐。”姬熠武眨著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徐菲兒。
噗哧,徐菲兒笑了,又戳起了姬熠武的小腦袋。“你的意思是說你也是神童。對不對,我的池陽縣第一天才兒童,姬小先生。”
額,姬熠武一臉的窘相,不過,為了讓奶娘對今後那個才華橫溢到秒天秒地秒空氣的自己有個基本印象,隻能厚著臉皮繼續往下。
“哼,他們行,為什麼熠兒就不行。”
“呦,我家的熠兒誌向不小嘛。”徐菲兒繼續掩著嘴笑道,那四個人裏,除了早逝的曹衝和礙於女兒身的蔡琰,其他兩位的成就都太高了,高到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不敢去想,甚至不會去想。
姬熠武揚起了小腦袋,又稀裏嘩啦地將書翻到甘羅的故事上,指著道:“我不但行,還要學他!學這甘羅,十二歲拜相!”
嗯,這裏也打一劑預防針。有著群英係統的要求在,自己不說裂土分王,執政一方是必須的吧。若是挨到自個長大再說,那麼多年,姬熠武會無聊到瘋掉的。
所以,得想個法子。甘羅行,自己有著那麼大的優勢,為什麼就不行。就算混不到丞相那種位置,混個縣令之類的小官當當總可以吧。
唉,對了,那劇裏的陳文傑好像就是九歲當的縣令。法子嘛,是偶遇微服的乾隆,對了對子,贏了個金口玉言的狀元。自己能不能複製啊?若是對對子太兒戲,什麼樣的驚世作品不能從前世的記憶裏翻找出來,前提是當今的皇上得微服,自己還得撞見。
姬熠武這邊想著不咋靠譜的大事兒,徐菲兒那起初還是笑,可姬熠武擲地有聲和那一臉認真的麵龐,漸漸的,她笑不出來了。“熠兒,你剛才說什麼?”
“我!要!學!甘!羅!十!二!歲!拜!相!”
徐菲兒趕緊蹲下身子,有些慌張地捂住姬熠武的嘴巴。“熠兒,這話可不能亂說。”
姬熠武晃著腦袋,掙脫開來:“奶娘,我沒亂說啊,是認真的。”
“就是認真也不能說。要是被別人聽見,唉,你還小,不懂。”
好吧,姬熠武懂,不就是仇恨值太高了。不過這裏不是前世,若是能找到皇上撐腰,誰敢當麵說了不字啊。至於眼下嘛……
姬熠武抱住了徐菲兒,吐著舌頭道:“這裏又沒有外人。”
“你這小鬼頭啊。”徐菲兒笑著搖頭,揉著那姬熠武的腦袋,隻是那雙靈秀的眼睛裏多了幾分不一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