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涅若奇怪的看了查金一眼,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
查金遲疑了下緩緩道:“當時海山放出消息,說你是校長派去的臥底,並已經把你挫骨揚灰,而校長當時並為對外聲明什麼。那時海族大軍原本在紮斯卡罕海岸盤桓,卻被卡爾一句話退走,而辰星城方麵憂慮海族大軍的去向,並問詢瑪法裏奧,而瑪法裏奧給出的答複是海族大軍不會入侵洛維蘇。也正是因為如此,在美杜莎入侵洛維蘇的前三個月,沿海一帶勢如破竹完全沒有像樣的抵抗。辰星城方麵認為這全是瑪法裏奧一個人的責任,並認為海族與守護者秘密勾結,這才導致了火燒守護者之山事件的出現。而……當時傳聞,瑪法裏奧關於海族動向的消息便是來自於……你。”
尤涅若苦笑了下,沒有說話。
查金看著尤涅若繼續說道:“但是瑪法裏奧本人對這些傳聞都沒有任何回應,守護者似乎在一夜之間沉默了。”
“嘿嘿,什麼沉默不沉默。”老地精怪笑道。
“老不死的你有什麼話講?”查金斜了他一眼道。
“這道理簡單之極。”老地精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樣,“就辰星城那幫****,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瑪法裏奧不過是想借海族之手懲戒他們一把,隻可惜……美杜莎不夠給力,人類又出來一個達維安,不然等美杜莎劍指辰星城,貴族老爺們哭著喊著求上守護者,那才叫精彩呢。”
“戚!”查金不屑道,“你以為小孩打架呢?校長顧全大局,怎會這般使小性子?!”
老地精嘿嘿笑道:“國家外交無非就是小孩使性子,是給糖吃就跟著誰走,誰揍我我就揍誰,揍不過就哭著找媽媽去。”
“你!”查金正待發作,忽然上頭傳下聲音來。
“下麵的!準備換班!全都上來!”
“好了,不要吵了。”那個壯年地精製止了查金,對所有人道,“大家都上去!換班了。”
尤涅若沉默的抓起盒子塞進懷裏,戴上兜帽,和查金一道跟著人流往上走,隻是他身材較之地精要高大許多,在人群中分外顯眼。
查金跟在尤涅若旁邊,兩人一同跟著隊伍走進貨船底部的操作間,這艘貨船采用的是雙動力模式,在天氣惡劣或者風帆毀壞的時候,就需要船工來操作木漿。整個底部的操作間裏擁擠了四五十號地精,每五人為一組操作一個木漿,在船底同時有十個木漿在飛速轉動,以拖動貨船在這種惡劣的暴風雨天氣中還能保持航向快速前進。
尤涅若沉默的開始了操作,他從未做過這個,但是這簡單的機械勞動不需要任何的技巧。查金在旁邊猶豫了一下搭腔道:“尤涅若,你相信老頭說的?”
尤涅若想了一下,很老實的說道:“我不知道。”
查金握緊拳頭道:“我是不信的,校長怎麼會做這種事情。”
尤涅若扭頭看向他,道:“你很崇拜瑪法裏奧。”
“崇拜他的人多了去了。”查金道,“有權有勢,豐功偉績,誰不崇拜?”
“那你呢?”尤涅若問道。
查金的表情在這一片汗水呼喝聲充斥的底倉裏頓時顯得格格不入,仿佛是大景深下虛化的鏡頭一般顯眼,他一臉嚴肅,一本正經,說道:“我崇拜校長是因為學園,因為隻有在這裏,無論種族無論出身都可以平等的接受教育,平等的接受評價與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