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舞輕靈飄逸,好似磁石一般勾住了豬仔的心魄,他恍然之間覺得這劍舞極為熟悉,那種感覺就好像心中有個即將衝破繭子束縛的飛蛾,在不停的衝撞,但是偏偏找不到出路。這種驚喜交加、痛苦煎熬在衝動中的感覺讓豬仔忍不住大吼了一聲。
獸人的吼聲穿透了清晨的薄霧,將正在舞劍的司裏希絲嚇了一跳,反手一劍便刺向豬仔。
那劍妖魅般發出一聲脆響,帶出一道劍光刺向豬仔的咽喉,在皮膚前一寸處看看停住,蜂鳴不已,隻是由劍擊出的劍氣劃破了豬仔青色的皮膚,露出了一小道血痕。
司裏希絲怔怔的望著還保持著大吼姿勢的豬仔,眼睛裏流淌著奇怪的神色。
豬仔反倒被司裏希絲嚇到了,好半天不敢亂動,半響方才小心的道:“司裏希絲?你沒事吧?”
司裏希絲這才反應過來,收劍回身,朝著大海緩了一下才回頭道:“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我……睡不著……嗬嗬嗬。”豬仔傻笑道,“你這個劍是什麼東西?”
“這把劍?”司裏希絲笑道,說起來和你倒是有點關係。
“嗯?”豬仔疑惑道,“和我?”
“它來自獸族,火刃部落的……”司裏希絲凝視著這把流光溢彩的劍,就仿佛在看著一位老情人,半晌方道,“火刃部落的劍聖。”
“火刃部落?”豬仔細細琢磨著這個名字,感覺很是熟悉,卻又想不起來,不禁頭痛萬分。
“賽莫斯死了。”司裏希絲忽然道,眼中閃過一抹悲傷。
“什麼?”豬仔愣了一下,賽莫斯便是他剛醒來那日,在海灘上入伍的娜迦,雖然他和那個家夥接觸不多,但是乍聽到他死掉的消息還是很驚訝,“他是……死在了戰場上?”
司裏希絲點了點頭,轉身望向蒼茫大海,仿佛想看到她徒弟死去的那片大陸。
豬仔驀地想起了之前司裏希絲做出的承諾,若是賽莫斯死了,她變會上戰場幫他報仇,不禁道:“你要上戰場嗎?”
司裏希絲點了點頭,道:“我問你,你想不想回去你的故鄉?”
“我的故鄉?”豬仔疑惑道。
“獸人的發源地在紮斯卡罕,但是現在洛維蘇也有許多獸人的蹤跡,若是上戰場,你或許可以跟我一起走。”司裏希絲道。
“我要和你一起上戰場嗎?”豬仔忽地感覺興奮起來,獸人戰鬥的血液在燃燒。
司裏希絲微微一笑道:“作為我的奴隸,你當然要跟隨我上戰場,不然我的武器和補給誰給我背著?”
“什……什麼?”豬仔頓時呆住,“我不該跟隨你去殺敵嗎?”
“哦!還有做飯洗衣服什麼的,你都包了。”司裏希絲微笑著道,“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為了讓你有一點自保的能力,我決定教給你一些技擊的技巧。”司裏希絲笑道,伸手把手裏的劍遞給豬仔。
“真的?”豬仔看著麵前那把形狀怪異的劍,驚喜道。
“嗯,我相信你有這個天賦。”司裏希絲道,示意豬仔拿起那把劍,接著道,“這把劍……便是妖刀村正了,傳說中經過天火淬煉的劍刃。”
豬仔接過妖刀村正,在觸摸到劍柄的刹那,他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力量從劍身上散發開來,震得他渾身一麻,差點握不住劍。
司裏希絲看在眼裏,忽地笑道:“看來這把劍和你很有緣分呢,在我手裏,它可沒有這般震顫過。”
“我也不知道……”豬仔思索道,“我摸到它的時候,就感覺……”
他忽然覺得沒有話語可以形容那種感覺了。
“它和你的血脈連成一體了?”司裏希絲忽然道。
“對!”豬仔恍然呢道,“就是這樣的!”
司裏希絲露出一點懷念的笑容,看了看豬仔道:“那送你吧。”
“什麼?”豬仔訝道,“這……這把劍嗎?”
“它叫村正,好吧,你愛叫什麼叫什麼,反正現在是你的,叫殺豬刀也隨你的意。”司裏希絲道。
“為什麼送我?”豬仔道,“這把劍應該是很珍貴的。”
司裏希絲笑了笑,道:“這把劍放我手裏也是浪費,不如給你,再者……他的原主人也希望它能給一個能懂它的人。”
“原主人?”豬仔道,“是誰?”
“托迦拉。”司裏希絲沉默了一下道。
豬仔並不知道托迦拉是誰,但是看司裏希絲的樣子應該不會告訴自己,便笑道:“那……我就收下了,為了紀念這把劍的來曆,我決定叫它殺豬刀。”
噗,司裏希絲看著豬仔認真的臉,忍不住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