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各有各的優缺點,一時難以評判誰勝誰負!
秦峪看著眾人,說道:“侯夫子,方才已經同老夫說了,他決定認輸,所以勝者乃是有間書院的梁轍!”
秦峪話音方落,整間大堂都沸騰了起來,雖然說文人之間作詩寫文都會有勝負強弱之分,但那大都是平輩之間,學識相近,何曾有十五歲打敗四十來歲的夫子,而且這學生聽說曾經還是侯夫子的學生,這青出於藍也太誇張了吧!
“小姐,你看是有間書院的傻小子贏了誒!”那小廝驚訝道!
“有間書院?”那“公子哥”似乎懶得再糾正自己丫鬟的稱呼,不由皺眉沉思起來:“這書院的名稱,我好像聽也沒聽過啊,到底是何方神聖,要是有機會,定要去見識見識!”
有她這樣想法的人,在這大堂中起碼占有百分之八九十,當下就有人疑惑道:“秦老,您會不會搞錯了,侯夫子文采卓絕,怎麼會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書院的黃毛小子呢?”
雪特,是誰!陳青秋目光如刀,頓時落在開口質疑的男子身上,隻見這男子形容微胖,有些福相,手裏還拿著把紙扇附庸風雅,待會兒事情結束,就拿你這小子開刀,膽敢詆毀我有間書院,到時候就拖到小巷裏,讓三虎把你輪個一百遍啊一百遍!
“大家不必多想,這是侯夫子的決定,老夫隻是轉達而已!”秦峪笑道:“既然獲勝者是有間書院,大家就鼓掌恭喜!”
隻可惜大堂上的掌聲稀稀落落,真正拍手的沒幾個,倒是譏笑聲不少,聽得那聚在人群中鼓掌的“公子哥”也不由皺了皺眉頭。
媽的,以後老子教出個皇帝來,罰你們一個個傻笑,笑個三天三夜,誰敢不笑,全部坐老虎凳!陳青秋自然也直到自古以來文人相輕這個道理,不然古代也不會有那麼多文人相互攻訐的行為,所以臭味相投才是王道。
陳青秋也不在意,隻是有間書院這個名字不管是好,還是壞都在金陵城有了傳播開去,說不定還真會有幾個瞎了眼的學生前來求學呢,陳青秋美滋滋地想著。
“陳夫子,你接下來可還有事?”徐東碩上前笑道。
陳青秋可是對這個假扮城管阻止自己貼小廣告的人印象深刻,卻是不知他問自己是什麼意思,難道有事相求,老子可沒錢,忍不住瞎掰道:“哦,在下要趕著回書院開荒種地,洗衣做飯,還有幾百個學生嗷嗷待哺,本夫子作為老師怎麼能棄他們而不顧呢!”
徐東碩學習了魯老夫子的普樸實性格,心中一驚,不疑有他,敬佩道:“陳夫子年紀輕輕就含辛茹苦,以教學為己任,實在是叫人敬佩,在下竟然還想請夫子去吃頓便飯,討教些問題,實在是唐突了!”
什麼,吃飯?你怎麼不早說,媽的,天天吃番薯,嘴都快淡出鳥了,白吃飯怎麼能放過!陳青秋趕緊道:“徐兄請吃飯,在下怎麼能推脫呢!哈哈!”
“陳夫子不是還要回去照顧嗷嗷待哺的學生嗎?”徐東碩一愣。
陳青秋大大咧咧道:“哦,我喂給他們的是聖人典籍教訓的**,少喝一頓,也餓不死,可以讓他們一頓不吃,三省吾身!”
徐東碩見陳青秋語出驚人,心頭一驚再驚,也不知是第幾驚了:“那好吧,在下在天香樓備了一點薄酒,待會兒與秦老,老師告別,我們一起過去吧!”
陳青秋點了點頭,方才技能消耗身體能量太多,著實有些餓了,於是便準備跟魯業可秦峪等人告別,快點去吃大餐。
忽然,陳青秋靈光一閃,好像想起什麼事情來,從小二手中接過銅鑼,用力打了兩聲,刺耳的聲響立刻讓準備離去的眾人安靜下來!
“大家等一等!”陳青秋跳上桌子,大喊道:“在下是有間書院的夫子!”
“這就是有間書院的夫子?”那“公子哥”饒有趣味地將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有些年輕啊,也不怎麼出眾,我倒想看看你要到底說什麼?”
“現在是有間書院火熱招生中,每位學生的學費打八折,先到先得喲!”
眾人齊齊絕倒,徐東碩又一驚,這陳夫子年紀輕輕言語行為皆出人意料,竟是沒想到當著眾文人的麵打廣告,虧他想得出來。
這一天之後,陳青秋教徒弟打敗夫子的名聲未彰顯,倒是當眾打廣告的無恥形象,聲名遠播!當然,這也不是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