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呢?”衛詩從後麵抱住他,臉貼在他的背上,甜膩地問:“難道看美女?”末了,衛詩又說,“****使者怎麼是個女人?而且還是那麼漂亮的女人。我發現啊……你看她的眼神可奇怪了。喂,你的三妻四妾理念在我這裏可是行不通的,如果被我發現你朝三暮四,我就……我就……”
衛詩的話沒有說完,炎寒已經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人世間,總有舍,也有得。
他移開後,衛詩略有點惱意地打了他一下,也不再追究那個問題了。
炎寒轉過頭,在城樓上遙望著前往****的驛道。
眼有哀傷,唇已含笑。
“說,見到自己舊情人有什麼感觸?”賀蘭雪拚命告訴自己要豁達啊要豁達,可是在出邊關時,他還是問了一句。
伊人嗬嗬地笑,看著他不語。
“不過,看到舊情人成親,你應該死心了。看來帶你去參加婚禮實在是明智的。”賀蘭雪在那裏自說自話,摟著窩在自己身前的伊人,輕輕地策動韁繩,“哎,老婆,你有沒有發現小新這幾天有點奇怪……”
伊人還是笑:阿雪遠比她稱職得多,這麼快就開始操心兒女的事情了。
“還有小葵,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我們得盡快找到她。她真的和裴若塵在一起嗎?如果是裴若塵,還是能放心的。他很可靠。”
賀蘭雪繼續說著細碎的事情,漸覺胳膊微沉,他低頭一看,那人卻已經睡熟了。
吻落於額頭。
讓馬兒的腳步放輕。
夕陽的餘暉灑在她臉上,波光粼粼的一片。
那麼美麗的色彩。
鞠於手心,映著掌紋,糾纏著宿命,是他此生此世,最無求的完滿。
裴若塵那晚被繡球砸中後,小葵的神情就變得怪怪的。
偏偏無巧不巧,隔壁家的張媒婆突然起了興致,見裴若塵年紀一大把,女兒也長大了,可以嫁人成親了,趕緊歡歡欣欣跑過來,一口氣地說了兩門親事。是一個寡居的女人,獨自帶大兒子,剛好母親配裴若塵,兒子配小葵,真是天作之合啊。
張媒婆說得不亦樂乎,全然不知,小葵已經舉起掃帚,打算趕客了。
裴若塵也啼笑皆非,揚手止住小葵,客客氣氣地婉拒了一番,好聲好氣地將她送到門口。
張媒婆也察覺到小葵的敵意,在門口兀自感歎道:“也是,小葵姑娘這麼漂亮,給大戶人家做妾室,也好過……”
這一次,小葵再也忍無可忍,拿起掃帚便打了出去。
裴若塵阻止不及,隻得搖頭看著小葵,苦笑不已。
“小葵。”等張媒婆落荒而逃後,裴若塵似憶起什麼,盯著賀蘭葵,很認真地說:“你確實該婚配了。”
不知不覺,那個整天調皮搗蛋的小丫頭已經十七歲了,發育得亭亭玉立、美麗動人。
十七歲正是找個好夫家的年齡,若是過了十八歲,在民間來說,已經算是老姑娘了。
隻是,自己一向縱容於她,文學武治雖然沒有落下,那女紅烹飪,卻實在不敢恭維。
還有她宛如男孩般的性子。
果然,小葵聽到這樣的話,非但沒有尋常女孩的嬌怯,反而將柳眉一挑,咄咄逼人起來:“爹爹就這麼急著把我嫁出去嗎?我又沒說不準爹爹再娶。”
她以為裴若塵是嫌棄她拖油瓶了,所以找個借口,將她打發出去。
裴若塵又隻能苦笑。
這樣把一個大姑娘留在身邊,總歸是不好的,他得替她張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