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陽不由得微笑,道:“我看那上麵的美人還不及小白你一個微笑呢!”
蘇陌白不由得也是笑了笑,又看向那高台,隻是看著台上的擺設,就那麼簡單的台子,卻讓她覺出不平常的詭異,太納悶了。
她正想著,卻見那台上舞姬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直直的像人群中刺來,頓時圍觀的人群大亂,一時間雞飛狗跳。
夢陽看著那匕首刺向的終點,是太子君墨洛,忙拽了拽蘇陌白,結結巴巴的道:“快,快,快救人……”
而君墨洛始料未及,就那麼呆呆的看著,蘇陌白本能的甩出兩個暗器,一扔過去,打落了那舞姬的匕首,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沒等那舞姬反應過來,蘇陌白已拔劍快速出擊,對準了那舞姬的脖子。
那一瞬間,快如閃電,夢陽忍不住拍手叫好,道:“哇,小白,你的劍好快啊!”
蘇陌白不由得一笑,轉向那舞姬,一臉的冰冷,道:“大街上公然行凶,說,到底誰派你來的?不說出來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那舞姬卻一臉的不以為然,身子頓了頓,倒也沒料到這中間殺出一個多管閑事的女人來,隻得懊惱的看著未被她殺死的君墨洛。
君墨洛此時上前幾步,對那舞姬道:“姑娘,我跟你有仇?”
那舞姬口吐鮮血,隻怨恨的看著君墨洛,然後緩緩倒地。
“死了?”夢陽納悶的道。
蘇陌白收回劍,冷淡的道:“服毒了。”
君墨洛更是有些懼意的退後了兩步,而有兩個侍從此時從他身後走來,攔在他麵前,其中一個急急的問道:“爺,出什麼事了?”
“沒事了,多虧這位姑娘!”君墨洛感激的看向他們倆道。
那侍從手上還提著一些東西,想必剛是離開替那君墨洛買東西去了吧,卻不想離開一會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幸好主子沒事,要是有事他們就是死一百次也抵不了。
“殿下,舉手之勞而已。”夢陽忙拱手,道。
“原來是夢公子,不知這位姑娘是何人,本王一定親自登門道謝。”君墨洛忙道。
“不必!夢大哥,我們回去吧!”蘇陌白將劍收回劍鞘中,轉向夢陽道。
夢陽點了點頭道:“也是該回去了,不讓等會他們要出來尋我們咯,我們去那邊雜貨鋪看看,看要不要買些什麼。”
“好啊,走吧!”蘇陌白說著便拉著夢陽離開了,丟下三個發呆的男人。
一個侍從壓低了聲音道:“太子爺,夢公子常常都是住在辰王府的!這位姑娘,大概也是王府中人吧!”
君墨洛微微抬手,示意他別說話,然後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那兩個遠去的背影,他雖然未見過辰王爺府中的人,但早有耳聞說辰王府個個都是高手,如果辰王的人能為他所用,多好。
畢竟,這朝堂,他的好三弟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去查查那個女子是什麼人。”君墨洛勾起一抹笑容,吩咐道。
“是!”侍從領命。
***
一早,天牢之外,一個白衣女子提著籃子走了過來。
那白衣女子身姿曼妙,步履輕盈,蒙著麵紗,露出一雙美眸似霞光般灼灼生輝。
她走到天牢門口,獄卒攔住了她,領頭的獄卒麵無表情道:“天牢重地,閑人止步。”
“探親而已,何必這麼緊張。”她似是輕哼,聲音卻婉轉動人。
從天牢裏走出一身玄衣的錦衣衛男子,見到此行,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那獄卒一改麵無表情的冰冷表情,換上璀璨笑容,恭敬的對那玄衣男子作揖道:“回同知大人,這小女子說是要探親,小的就跟她說天牢重地,閑人止步而已。”
玄衣男子轉頭看向那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也正好看向他,四目對視間,玄衣男子不由得覺出這眼神的似曾相識,便不露聲色的問道:“姑娘要探視何人?”
“慕容父子。”白衣女子眨了眨眼,似是輕笑。
玄衣男子暗自一驚,卻依然不動聲色問道:“你是何人?”
“我麼,原本已經死了,不過又活了。白素馨!”女子語氣冷淡,卻包含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或者,我該稱姑娘一聲慕容少夫人吧?”玄衣男子勾起嘴角的笑,戲謔的道。
“隨你!”女子語氣依然清淡,轉而道:“那麼請問楊同知,我可以去探親了嗎?”
玄衣男子側身讓出一條道,做出了個請的手勢,微笑道:“如此,姑娘,請!”
她點頭,便朝天牢裏走去,側頭看了一眼這玄衣男子,他微笑的樣子很是邪魅。
楊啟憐,錦衣衛同知,殺人如麻,性格極其冷酷。
天牢裏,她一路走過來,看見被關的人一個個被折磨得體無完膚,慘不忍睹,心裏生出同情,眼中卻毫無懼色,腳步也不曾停留。
楊啟憐跟在她的身後,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天牢分為十八個區域,如同地府十八層地獄般羅列,而慕容父子則是被關在第十七個區域。
“他們就在這一片區域了,我帶你去吧!”楊啟憐說道,走到她前麵,為她引路。
在一個角落的牢房前,楊啟憐停下了,給獄卒使了個眼色,獄卒就將牢門打開了。
這牢房銅牆鐵壁,牢門和門上的鎖皆是千年玄鐵製成,看來這天牢真的是下了很大功夫的。
楊啟憐推開門,她上前一步,牢裏麵的情形就躍入眼簾。
屋裏一片昏暗,唯獨靠著炭火才有一些昏黃的光亮,慕容煥和慕容祁楓被綁在架子上,身上繞滿了玄鐵打製的鐵鏈,在他們身邊擺著各種各樣的刑具,而他們已經被折磨得體無完膚。
她看向楊啟憐,眼神裏透著怨恨和憤怒。
“別這麼看著我,審犯人不是我該管的。”楊啟憐冷淡的道。
她不再看楊啟憐,徑直走了進去,慕容祁楓聽見聲音,抬起了頭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