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一絲睡意也沒有,他好像完成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壯舉,激動得半天都緩不過神來。剛才趴在佟姐姐肚子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突然成了真正的男子漢了,他本想往姐姐的那個裏頭撒泡尿,然而盡管他使盡了渾身的解數,最終還是沒有東西尿出來。皇宮裏不怕費油,向來是不滅燈的。燈光下,他看見美麗的太後姐姐那張粉臉、香腮、潔白如玉的肌膚和……。他不敢揭起被子細看端詳,他怕太後姐姐生氣。小太監意猶未盡,由於是剛才沒有射出東西的緣故,他的小雞雞仍舊英姿勃發,昂首欲立如初。他真想照著剛才的樣子再進入姐姐的那個那個裏頭一次,但是姐姐睡著了,他不敢騷擾。猛地,小太監得隴望蜀,他想到剛才幫他洗澡的那幾位姐姐,她們雖沒有太後姐姐那樣漂亮,但是她們年輕,比他也大不了幾歲,如果有朝一日,也像今晚這樣進入到她們的身體,必定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小太監想著想著,漸漸有了倦意,不知不覺進入了甜蜜的夢鄉。隻有他的小雞雞,仍舊還在太後姐姐軟軟綿綿的手心裏緊緊地攥握著。
早上醒來,小太監睜眼一看,太後姐姐坐在梳妝台前,那四個叫春夏秋冬的女孩正在幫她梳頭畫眉搓肩揉背。潘又安不由自主地喊了一聲:
“媽媽!”
皇太後轉過臉來,小太監吃了一驚:皇後姐姐的臉色冰冷如霜,和夜裏那個女人完全換了兩個樣。雖然她的聲音不高,但小太監足以感覺到她的威嚴。隻聽她說:
“安兒,我昨晚說的話忘了,以後叫母後。今天是第一天,讓你多睡了一會,以後下不為例,記住了?”說罷,太後回身對一個宮女吩咐道,“秋兒,你去侍候他洗臉吃飯,然後領他去習武。”
“以後我們怎樣稱呼這位小哥哥呢?”秋兒低頭問。
“叫王爺!哀家已經收他為義子了,你們不叫王爺叫什麼?”
“是,太後娘娘!”秋兒小聲囁嚅道。
“還有,”太後又囑咐剛要出門的小太監,“那個教你習武的武師姓李,你別稱他為師父,至多叫一聲老師,叫老李也行,叫師父太俗,去吧!”接著太後又對秋兒說,“秋兒就陪在小王爺的身邊,王爺要吃要喝上茅房什麼的你小心侍候著。中午直接送小王爺去禦膳房吃飯,下午陪皇上一道去念書,等會我就吩咐下去。”
出了門,門口有兩乘轎子正等在那裏。秋兒小心地攙扶著小太監上了一乘四人抬的大轎,她自己隨後登上一乘兩人抬的小轎。
小太監偷眼往外一瞧,前邊喊道的一個小太監映入他的眼簾,他喊了一聲,說:
“喂,你不是王小五嗎,怎麼在這兒?”王小五和潘又安一塊兒學習過的,他認識。
王小五回過身來呲牙一笑,笑的樣子極是難看,嘴唇嚅動了一下,但沒發出聲。
“媽的”,小潘沒有得到理睬,很是生氣,小聲罵了一句,“不知當了個多大的差使,架子大的人都不理了!”
早飯吃罷,出了皇宮,轎子又走了很長一段路,方才到了演武場。潘又安下了被秋兒扶下轎,他兩步奔過去,一掌拍在王小五的肩上,嘻嘻罵道:
“***王小五,剛混上好差事就不認識我了?我還和你一個床上睡過覺、你的小牛牛我都摸過哩!”
王小五急忙俯身下拜,邊磕頭邊哀告說:“王爺饒了我吧!剛才我們的太監部頭兒說,今天抬的是小王爺,要我們小心侍候,你是王爺,我是奴才,我敢和你說話?”
潘又安拉起王小五,安慰說:“咱倆是朋友,不管那麼多?以後有啥事,你找我。”
“謝謝王爺!”王小五又要趴下磕頭。
潘又安變了臉說:“以後再不許給我磕頭,要不我可生氣了!”
王小五剛跪下一條腿,仰起頭來小聲說:“是,王爺!”
“也別叫我王爺。”
“那叫你什麼?”
“叫我哥哥吧!我反正比你大幾個月。”
“奴才不敢。”
“什麼敢不敢的,就這麼叫。”小潘想起一件事,低頭壓低聲音問,“小王我問你,你的牛牛還有嗎?”
“早沒了,尿尿可不方便了。你呢,哥哥?”
“我?”潘又安不自主地摸摸下身,突然想到楊公公說的話,這是掉頭的事,他把吐到口邊的話急忙咽了回去,說,“和你一樣。”
潘又安走出好一段,回頭一看,王小五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從懷裏掏出一塊餅子,自顧自地啃了起來。他想起剛才他自己桌上的早餐,熱湯熱菜,冷盤冷飲,林林總總,僅僅就是一個早點就擺滿了一大桌子。秋兒還一再地說,要不要她喂?
教武功的李師傅是個老頭,滿臉的胡子幾乎把嘴都遮住了,紅臉膛,大眼睛,粗眉毛,鷹勾鼻子,樣子很凶。老頭一見他們,先給他磕頭問安,然後嘻嘻笑說:“聽說新來的小太……當了王爺,今日一見,果然風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