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可以承受,我為什麼不可以承受。”宮越鳴冷冰冰地回答著,“祝賀你,終於拿到了小金人。”
蘇俏冷漠一笑,說:“謝謝你的祝福,雖然我並不在乎。順便說一句,索馬裏的生意和我爹沒關係,白塘生和他的小弟們都是龍組的叛徒,隨便你處分!哪怕三刀六洞灌水泥沉海,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你變了,變得和過去完全不一樣了。”
宮越鳴的聲音裏是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遺憾和淡淡的欣喜。
蘇俏卻感覺到他的細小情緒變化。
她看了眼窗外,說:“你和宋蓉兒打算什麼時候結婚?還是說——早就已經秘密結婚了隻是沒有給我發喜帖?不過這也不能怪你,我這五年,先是東躲西藏,然後又飛來飛去,有時候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明天會在哪裏,是死是活!”
“你怪我嗎?”宮越鳴問。
蘇俏看著窗外高樓霓虹,說:“為什麼要怪你?沒有你的鞭笞,怎麼會有我今天的成就?謝謝你給我的傷害,讓我終於成為我!”
“……其實,我一直都……我……我和宋蓉兒並沒有……”
然而“沒有結婚也不可能結婚”這十個字還沒說出口,女人就已經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另一邊不斷傳出的盲音,宮越鳴感覺一陣可笑!
原來,你是真的恨我,恨得連聽我把話說完都不願意!
……
掛斷電話後,蘇俏一直在冷笑。
她對宮越鳴的討厭是討厭的十次方,對宋蓉兒的厭惡確實要再加一個十次方!
“祝你們男盜女娼,家外有家,不孕不育,子孫滿堂!”
蘇俏怨毒地說著,在保鏢的護衛下走出樓梯,準備離開。
經過玄關時,穿羊絨長大衣的男人帶著刻意的瀟灑走到她麵前,微笑著說:“俏俏,好久不見!”
蘇俏冷笑,說:“宮千明,不要擋我的路,不然——”
“不然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樣?我可是大使館的人!受治外法權保護!”
宮千明露出流氓本性。
蘇俏無語,低聲說:“我和宮越鳴是不可能的!”
“那就讓不可能變成可能啊!”宮千明說,“他是真的喜歡你,你也至今還想著他,為什麼——”
“不可能,我和他注定不可能!五年前就已經因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最終傷得血淋淋,如今更是一個做官一個做賊,越加的不可能。”
“可是你們愛著彼此,相愛的人就應該在一起!至於宮家那邊,你現在手握奧斯卡的小金人,又是華爾街投行老板——”
宮千明試圖說服蘇俏回頭。
蘇俏冷笑。
“原來你是來給宮家人做說客的!不好意思,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我知道不管我怎麼努力,在宮家人眼裏,我永遠隻是個出身不幹淨的戲子。”
“俏俏……別這樣……”
宮千明討好地說著。
蘇俏卻讓保鏢阻止他靠近自己。
她對宮千明說:“過去的我是卑微的戲子,你們看不上眼,恨不得我立刻掃地出門。現在的我是高貴的戲子,能成為宮家的政治資本,所以你們考慮讓我入門了?不好意思,我沒有做三做小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