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陸明看著那人消失的地方，對碧桃說道：“早知道商會腐敗已經成了這個樣子，我才不屑於和他們打交道。”
“腐敗？”碧桃眨眨眼睛，擺弄著手中的茶壺，“什麼東西壞掉了嗎？放久了還是天太熱了？”
陸明微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就是壞掉了。不用在意，你不要在意這種東西。”
碧桃的臉上忽然掛上了一種深不可測的微笑。
她慢慢地從袖子裏掏出一根陳舊的布條，送到陸明麵前，展開。
那布條已經快要腐朽了，但是很清潔。說它清潔，一定也是帶引號的，因為它並不是真的清潔。
隻是沒有絲毫的灰塵，但是上麵斑斑點點帶著的，全都是陳舊的血跡。
陸明看了那布條一會兒，抬起頭問她：“這是什麼？”
碧桃看著那個人離開的背影，過了好一會方才問道：“你認識他？”
陸明點了點頭。
“但是你不喜歡他。”
陸明又點了點頭：“我認識他，以前什麼都不懂，還和他關係挺密切的……但是，這家夥從根底裏是壞的，這種人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碧桃笑了。
“抱歉。”她真心實意地說道，“你別怪我……”
陸明納悶地看看她：“什麼？”
“我試探了你一下……我應該知道你不想和那些人同流合汙的……但是，我還是試探了你一下。”
她把布條繞在手指上：“你知道我當年為什麼被賣去做歌女嘛？不是我想去的……我是被搶走的，但是我當時想方設法撕下了那個人的一片衣裳，就是這個……”
陸明看了看那小小的布條。
“你想用這個找到那個人？不太可能吧！”
碧桃微微一笑。
“我不用找到他，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那張臉。這個布條隻是我的一個記憶……提醒我永遠不要忘了那些事情，就這樣。”
“那個人是誰？”
碧桃臉上的表情有一點失望。
“我還以為你猜到了呢……”
陸明沒有說話。
他確實猜到了，但是他並不敢這麼想。
當年因為口袋裏短缺零花錢，他曾經和那個人合作賣了好幾個女孩子。當然，他身份比較高，不便出麵，因此隻是躲在暗處，負責策劃，真正的肮髒工作都是那個人做的。
而那些女孩子的麵，他一個都沒有見到過。
但是他現在不得不考慮一個可怕的事實。
那裏麵有一個，就是當年的碧桃。
陸明狠狠地搖晃了一下腦袋，勸自己：不要亂想！當時做那種事的不是自己，是原主人！
碧桃知道了嗎？還是不知道？
他還沒想很多，碧桃已經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要弄明白！他害我害的那麼慘，我一定要收拾他！我還要揪出他後麵的人！他不可能一個人就做了那麼壞的事情，一定有同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