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公子搖頭,想把陸明拉到後麵去,被無視了。
士兵答:“你說怎麼了?那幾個人平日和人無冤無仇,隻是從你這莫名其妙消失了,你怎麼能不給個說法?”
“那女人指控我麼?”
士兵一愣,梗了梗脖子,硬著頭皮說道:“那——那當然!反正你跟我們走就是了!”
“周方兄別來無恙麼?”
“……跟他有什麼關係?”士兵很心虛。
陸明歎了口氣。演技差到一定境界,人看起來就會很可憐。一邊是努力完成頂頭上司給的任務,一邊是用根本就沒有多少的演藝天賦,企圖騙人。
這士兵說了兩句謊,臉立刻就紅通通地,連脖子都紅了一片,他忍不住摸了摸紅的發燙的脖子。
“那我們走吧。”陸明暗自笑了笑,對士兵們說,看都沒看龐公子一眼,跟著他們走出了大門。
麵對不講理的人,講理就是最大的愚蠢。
去兵馬部需要經過一些很是荒涼的街區。陸明尋了一個地方,默默掏出了手中的遺忘噴霧器。
他拿出噴霧器便對著眾人噴了一圈兒,隻剩下自己身旁的一個士兵,藥水在他眼前飛了過去,沒有打在他的臉上。
眾人立即露出了放下一切脫離凡塵的表情,迷迷糊糊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說什麼的好。剩下的一個意識清醒的士兵嚇得倒退幾步:“你!你是誰,怎麼還會妖術?”
“那是道術。我解釋了無數次了,要再對你說一遍嘛?”陸明很不耐煩地問道,“誰讓你們來找我麻煩的,說。”
士兵手中雖然抓著一把短刀當武器,但是看著手握莫名物體的陸明冷冷盯著自己,那小短刀根本就不敢掏出來片刻。
“……”他什麼也沒說。
陸明作勢想按下手裏的藥瓶塞。
“我說我說!是周先生,周方,周方,他說無論如何要把您弄到兵馬部去然後他有一萬種方法讓您出不去……”
陸明差點笑出來。
“他們把文嘉公主怎麼樣了?”他不想多問食物的話題,想到這件事情八成與文嘉有關係,索性一道問清楚。
“沒怎麼樣……沒怎麼樣。”士兵含含糊糊地說,但是能看出來,他說的確實是真話。
這個倒是不重要的,對於文嘉來說,一個人被關在一間屋子裏,不能與外界接觸的這種“沒怎麼樣”,跟殺了她也沒什麼區別。他太了解她的安靜不下來的個性。
“你是不要想把我弄到兵馬部去了,然後呢?剩下的事情他們怎麼做?”陸明繼續問,心裏暗想著要不要留下這家夥的一部分記憶,畢竟完全剝奪一個人這一段時間的記憶確實是個挺殘忍的行為。如果無所謂,那就留下他們的記憶,如果事情重大,還是剝奪了算了。
但是他聽到的回答是:“就……就催她成婚……”
陸明歎了一口氣,拿起手中的藥瓶,把剩下的藥全都噴在了那士兵的臉上,轉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