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窗看白色的鳥想起你薄荷味的笑。
你說好一直愛一直好就這樣永遠不分開就這樣永遠不分開就這樣永遠不分開。
這些歌詞一次又一次的回響在我耳邊,我居然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邊的日子。停下之後,又是一陣冷笑。
你為什麼要這樣笑呢,這樣的笑並不適合你!奶奶說。她站在門口,把一把太陽傘立在門邊,輕輕的走進來,還是那樣慈祥的笑著。我說:要不然我該怎麼笑呢?我連笑都不會了。
孩子,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讓你想放棄了自己?她緊握住我的手,貼在她胸前的十字架上,保留著她的體溫,你會懂嗎?就算你懂了又能怎麼樣?
我說:你住在哪裏?
她笑笑,左手撫摸著我的臉頰,蹭了幾下,說:我住在馬賽,每天都坐著遊艇在這片海來回,就是為了看你。
我說:我能跟你住在一起嗎?
她沒有說話,我說:隻要帶我到看不見他們的地方,什麼都可以。
為什麼呢?
我沒說,我睡下了。我能說,我恨他們不想再見到他們嗎?我能說我一見到seeyo我就想殺了他嗎?我能說是他們害得我家破人亡嗎?我能說。
她答應了,陪在我身邊一個下午,讀了一篇《聖經》,她每天都有時間讀,她的語速,不慢不快,不慌不張,像是在一個陽光不曬的早上,我躺在叢林的草地上,一些粉色白色的小鳥落在我旁邊,在我身邊的池塘上,有天鵝和白馬,像童話一樣的唯美。
我不隻會想到童話,有時我會想到,我會在宙斯的神殿,在水瓶座的旁邊,看著女神提著水瓶裝水,我在神界徘徊,飄浮,像蒲公英一樣的輕,在天空自由自在身邊,是梁閃。對,我想到最多的是梁閃,他習慣了中國式的腐朽,一下子來到了西方,穿著一身袍子,像個天神一樣的親切和偉大。
而阿拉,他會把我推到外麵的農莊去散心,他說:累了就看看天,不想看了就閉上眼睛,想看看了再睜開眼睛。
奶奶做到了,她成功說服了他們,我被阿拉扶上遊艇,離開這座小島。阿拉是我的私人醫生,所以他會跟我一起去,知道我康複。事實上,他收了一大筆錢,照顧我的飲食起居,直到我的身心全部恢複。我跟他說:你完蛋了!這個任務你永遠都不能完成。
他笑著說:知道嗎,你剛來的時候連說話都不會,現在是不是一個重大的突破,所以。
聽到我一定會被他治愈的信心的語言,我很不是滋味,抓起靠近手邊的杯子狠狠地往地上一砸,清脆的聲音響的很透徹,我說:我都不想活了,你現在幹嘛要千方百計的讓我活?你辛苦,我也辛苦!
他說:我收了你爸爸一大筆錢,收錢辦事嘛!
他不是我爸爸,如果你再說錯我殺了你。我火了,說:你聽著,他是個小三,專門破壞別人的家庭,還有,我給你一筆錢,殺了我。
他像逗樂子一樣笑我說:你沒有錢。
我說,我會幫你騙到那個男人一大筆更多的錢。
不,上帝不會饒恕我的!他雙手弄成個十字架的樣子,很搞笑的動作。我說:出去!真是糟糕極了,這些外國人心中有著不變的信仰,動不動就是“阿門”,有事沒事就想想耶穌,讓人不爽。你說,我活在這個世上到底還能做什麼,存在的意思是什麼?現在活著,不是一具行屍走肉麼?阿拉一定在忍著我吧?沒什麼好想的,他甘願為錢這麼做,我隻會嘲笑他。怎麼一下子之間,全世界都是可憐蟲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