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行，你需要好好在醫院修養。”顧烙柔聲說道。
孔翎雀聽著顧烙的聲音，之前顧烙雖然對她好，但是說話，也沒有這麼奇怪過。皺著眉頭，孔翎雀問“顧老師，你怎麼了？”
“沒事。你不要鬧，就在醫院好好呆著，你現在身子，還沒有恢複。”顧烙將孔翎雀按在床上，不讓孔翎雀起來。
“顧老師，我……我怎麼了？不會是得了什麼絕症了吧？”看著顧烙的那個表情，怎麼覺得毛骨悚然呢。“我該不是的了胃癌吧？”不然顧烙怎麼會那麼沉痛，那麼那個的樣子看著她。對，顧烙眼神裏，一定是憐憫。顧烙捏了捏孔翎雀的鼻子，罵道“瞎想什麼呢你。”
孔翎雀再次被顧烙的動作以及表情給驚悚到了。
“那個……顧老師，你是不是，中邪了？”不然怎麼會在你的臉上出現那樣的表情，怎麼會做出那樣的動作？顧烙不是一直都是冷冷的淡淡的，對人好也是一副欠抽的表情麼？今天這樣，不是中邪了是什麼？
聽到孔翎雀的疑惑，顧烙那個無語的。衝著孔翎雀露出了一個寵溺溫柔的笑容，顧烙抓著孔翎雀的手“你腦子裏到底想些什麼呢。”
“顧老師，你就跟我明說了吧，我到底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孔翎雀語氣嚴肅，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顧烙知道，自己要是還不說，孔翎雀就真的認為她得了什麼絕症了。小腦袋瓜子裏想什麼，他是在不懂。
“我們有孩子了。”顧烙說。
這一瞬間，顧烙眉目柔情。滿滿都是他要當爸爸的喜悅。
但是孔翎雀確實不一樣的想法。一聽顧烙所說，反應過來，孔翎雀甩開了顧烙的手。“顧老師，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本來還在對那晚發生的事情糾結呢，現在忽然告訴她有孩子了，這樣孔翎雀怎麼可能接受？
“沒錯，你有了我們的孩子了。”
“這不是才兩周不到，根本就檢查不出來的。顧老師，你還是別亂說話。”孔翎雀雖然還是有些相信顧烙所說，不然這兩天怎麼老師想吐。還以為是吃錯了東西，現在看來，是懷孕的症狀。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能接受。感情的問題都沒有搞定，怎麼就冒出了一個孩子？而且，現在確實時間還不長，怎麼就能夠查出來了？
“我們的孩子已經六周了。”
“什麼？”孔翎雀那是更加驚恐了。六周？那不是……不是之前那天晚上……“不可能。”孔翎雀搖頭。
“怎麼不可能了？”
“我自己驗過，根本就沒有懷孕。”孔翎雀也不知道這是在告訴顧烙，還是在告訴自己。或許，她驗的時候，孩子還太小，還不能，驗出來呢。“而且我都還大姨媽了。”說道這點，孔翎雀自己都覺得心虛。她那個大姨媽，就晃了一個影兒，就啥都沒有了。
“你是要讓醫生再來一遍？”孔翎雀的自欺欺人到頭了。她……真的有了孩子。“我……”孔翎雀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家還能夠說什麼。顧烙既然知道她有孩子了，那也是知道她曾經……不對，顧烙怎麼說孩子是他的？
“怎麼了？”
“孩子不是你的。”孔翎雀說道。孩子不是顧烙的，而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什麼樣子的。
“孩子就是我的。”顧烙肯定地說道。“其實，那次，是我。”
“什麼是你？”開始孔翎雀並沒有反應過來顧烙說的是什麼，但是稍微想了一下，那次是顧烙，顧烙說孩子是他的，還那麼肯定，顧烙也知道孩子的大小……
“啪……”孔翎雀一個耳光，扇在了顧烙的臉上。
顧烙默默承受著孔翎雀的耳光，有愧疚，有柔情。是他錯了，不管雀雀怎麼樣懲罰他都沒關係。
“那晚是你？”
“是的。”顧烙回答。
“你一直都知道？”孔翎雀有些顫抖，不敢相信現在這個事實。如果，如果顧烙一直都知道，那不是……她在他麵前，一直都是一個跳梁小醜？
顧烙現在是什麼都不敢瞞著孔翎雀，孔翎雀問的，他全部都一一作答，一點都沒有隱瞞。顧烙點點頭，承認了他其實一直都知道的，隻是沒有說“那天我洗澡出來不在了。後來我動用關係找到了你，做了你的班主任。”他去學校任教，主要目的就是接近孔翎雀，一點點得到孔翎雀的心。不然小小的一個高中教師，他是怎麼也看不上的。
“那麼……為什麼不說？”
“對不起。”顧烙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說如果他說了，他害怕雀雀會恨他？“那現在呢？就因為這個孩子？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孩子，你準備瞞我多久？”孔翎雀一直不敢相信，自己每天朝夕相處，當做是自己老師的，竟然早在之前，兩人就已經發生過那樣親密的關係了。而顧烙，一直都知道，看著她渾然不知……
“我，一直在找時機對你說。”
“嗬嗬。你回去吧，我累了，想睡一會兒。”孔翎雀忽然冷淡了。本來，自己兩次都是和顧烙，自己也是喜歡顧烙的，這應該是好事。但是，她過不去那個坎，就是覺得，顧烙怎麼可以一直瞞著她。
“我就在這兒，你睡吧，我守著你。”
“我不用你守著。你不過就是我老師而已，我們的關係，沒有到那個地步。”孔翎雀說。
顧烙可不願意看到孔翎雀現在這個樣子，要是他真的走了，他擔心，會永遠失去孔翎雀。他覺得，自己已經離不開孔翎雀了。“不，我們的關係，不止是師生。你還是我的未婚妻，我老婆，我孩子的媽。”
要是顧烙早點說這句話，孔翎雀不知道有多開心呢。現在說，怎麼聽都會覺得變味了。一直不肯表明自己心跡，不肯給她一個交代的男人，在知道她有了兩人的寶寶之後，說她是他老婆，就是誰，都是不舒服的。孔翎雀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