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對勁,顧烙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本來也是心急火燎想要看看孔翎雀這個笨蛋到底怎麼了,卻被一人給擋住了。顧烙不想計較,往左邊走,那人攔在左邊,往右邊那人也往右,分明就是故意的。
“滾開!”顧烙也怒了。
這什麼人啊,平日裏不管怎麼,顧烙那都是挺會保持紳士風度的,遇到這樣的事情,顧烙就算是心裏不爽,也不可能這麼直接就罵出來的。按照顧烙的性子,那肯定就是陰著來的。但是,今天這時候,算是那人倒黴了。
其實,擋著顧烙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孔翎雀那同父異母的妹妹。孔銘凰。
“顧烙哥哥,你……你怎麼可以隨便罵人呢?”孔銘凰委屈的眼淚呼之欲出,看得人好不生出一股子憐意。
但是,顧烙怎麼會是那平常人。心裏雖然擔心著孔翎雀,但是顧烙也知道孔翎雀肯定是沒什麼事的,要出了什麼事,就不會還在小區門口,而是送去了醫院了。但是,還是不爽這個從哪兒冒出來的女人,居然擋了他的路。
顧烙眸子幽深,看似平淡,實際上顧烙已經很生氣了。顧烙向來對女人並沒有什麼記憶的,很多人看過一眼就忘記了,但是這個女人,顧烙可是清清楚楚的、每次都裝可憐,欺負自家的小東西,上次還想要勾搭他,嗬嗬,這次故意擋了他來,就是這樣的目的麼?
以前沒有給你顏色,今天,要不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同樣都是那兩個字,孔翎雀的稱謂前麵加了一個小字,聽起來那是輾轉繾綣,是寵溺的稱謂。但是這個東西,唉,裏麵也隻有嫌惡了。
“你是誰?”顧烙裝作不認識孔銘凰一般,微微眯著眼睛,問道。
一般問別人是誰的時候,都是很疑惑地,很不解地爽不緊縮對方,顧烙卻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孔銘凰。
果然,孔銘凰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之前才說過自己是誰,而且還那麼對他,現在居然又問她是誰?
“顧烙哥哥,我是姐姐的妹妹啊。”孔銘凰軟軟糯糯地說道。
聽見孔銘凰的聲音,顧烙隻覺得讓人氣雞皮疙瘩,若是小東西也這麼對他說話……恐怕就不是這樣的感覺了。
算了,今天就不和這個不要臉的浪費時間了,接小東西才是正經的。一個女孩子,在保安室像什麼話。
“滾開。”顧烙再次警告孔銘凰讓開。
“顧……”孔銘凰含著眼淚,還想要再說點什麼,觸及顧烙的眼神,又不敢多說,縮了縮脖子,沒了聲音。
“是覺得我不夠禮貌說了髒話麼?”顧烙冷笑,真不知道怎麼一個父親,生出來的孩子確實這麼不一樣。顧烙忽然湊近了孔銘凰,擾得孔銘凰那個小鹿亂撞,心就要蹦出了一般。她就知道,男人最吃她這一套了,孔翎雀哪兒不懂風情的母老虎算什麼,溫柔才是最好的攻略。當初葉展不就是這樣才拋棄了孔翎雀那個賤人的麼。想到這樣孔銘凰心裏燃起來一點希望。
顧烙靠她這麼近,是不是,想要吻她?正想著,孔銘凰很識相地閉上眼睛。葉展雖然也不錯,人長的帥是學校的校草級別的人物,而且家世也是一等一地好,但是和眼前的顧烙比起來,那可不是差了一點點。就是那點氣質也完全不一樣。一個是青澀的高中生,一個是成熟的男人,本來就是不一樣的。顧烙男性魅力就打很多了。要是能夠將顧烙搶到手……
孔銘凰幻想著孔翎雀那落敗的樣子,笑了。
然後,隻聽見顧烙說了一句話,孔銘凰就驚了,掙開眼睛,看著顧烙,不明白顧烙的意思。
顧烙說:“那麼,請你圓潤的從我麵前消失。”
隻見顧烙一臉譏笑,孔銘凰想到了自己剛剛的舉動,怕是全部被這個顧烙看在了眼裏,成為了一個笑柄了。現在這麼尷尬的時候,孔銘凰饒是臉皮再厚也不好再擋在顧烙麵前了,今天就算了,來日方長一定要讓你成為我孔銘凰的裙下之臣。孔銘凰暗自發誓,匆匆跑開。
沒跑兩步,被顧烙叫住了。
孔銘凰閃爍著希望回頭,但是顧烙仍然滿臉譏笑。
顧烙笑臉盈盈地看著孔銘凰,張嘴,逐字逐句地說“沒有明白我的意思麼?”
孔銘凰仔細思量著那句話,也就懂了,臉一陣青一陣白看著顧烙,想要看顧烙是不是開玩笑的,但是,她還是覺得顧烙是認真的。
撇撇嘴,孔銘凰轉身準備離開。又聽顧烙說了“我看你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不容納我幫你一下。”
孔銘凰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什麼東西給絆倒了,滾了出去。
顧烙笑笑,沒管地上的孔銘凰還在大哭,在嚎叫,隻往小區門口走去。
顧烙沒有看到,孔銘凰在背後看著他,看著痛苦在哭泣,臉上卻是非常惡毒的神色。孔翎雀,你等著,我一定要將你最重要的通通搶過來。還有顧烙,我一定要將今天所受的屈辱,他日一定要討回來,要你加倍償還。謝征抱著孔翎雀站在小區門口,進不是,退不是,隻好一直站在那兒。早知道就不問雀雀了,自己將雀雀帶到自己家中,然後大不了自己去了朋友家將就一晚上了,也不必落得現在吹冷風這樣的場景。
本來想要將雀雀帶回自己車中,這個保安卻不讓,非說擔心他將雀雀帶走了,要將雀雀留下。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麼人,說要來接雀雀的人還沒有來,真的是進退兩難。無論他怎麼說,這個保安就是不讓。他無奈,自己不說貌比潘安,但是認識人模人樣的,也不少女人倒追的,怎麼現在被看來,自己就是一犯人樣呢?
謝征也問過黃大叔,黃大叔說了,知人知麵不知心。換人就是他這個樣子的,才好騙孔翎雀那樣的無知小女孩。
謝征真是覺得冤枉啊。以後,千萬不能再叫雀雀出來……不行,叫是肯定要的。千萬不能再去酒吧,不能再讓雀雀喝酒,更加不能讓雀雀喝醉。就算雀雀酒品好不發酒瘋,但是,實在真是麻煩啊。
天色已經黑了,好在這是高級小區,到處都是路燈,看著還是挺亮堂了,雖然和白日裏是比不上的,但是卻能夠將不遠處都看得清清楚楚。
顧烙遠遠地就看見了孔翎雀,還有,抱著孔翎雀的謝征。心中怒火那是越來越旺。麵上,顧烙卻是鎮定自若,笑顏如花。
因為天晚了,自然是有些冷的。開始在車中有空調,孔翎雀覺得熱。現在出來了,冷風一吹,還覺得冷了。感覺到抱著自己的身子是暖和的,孔翎雀無意識地往謝征的懷裏鑽,弄得謝征那個無奈。也看得顧烙窩火。
好啊,他才一會兒不見,這小東西,不但偷偷跑出去不告訴他一聲,還得他做好了晚飯還幹等著,飯都快涼了才發現人不在。現在倒好,還帶回了一奸夫了。可真真是,長本事啊。
顧烙加快步子走在謝征麵前。
“原來是你啊。”黃大叔看著衣冠楚楚的顧烙,忽然想到孔翎雀手機上的備注,頓時想笑。這就是,衣冠楚楚的禽獸老師?顧烙沒有理會黃大叔語氣中不對勁的地方,伸手要從謝征手中抱過孔翎雀。謝征卻不肯。
盡管手已經發麻了,但是謝征哪兒肯將孔翎雀交給一個不明不白的男人?
顧烙看著謝征懷中安穩睡覺的孔翎雀,眼中升起一股戾色。
“把她交給我。”顧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