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峰剛剛將陳淵帶出演武堂,迎麵便有一位導師踏步走來,神色有些沉痛,他看到袁天峰後,眼角竟有眼淚滴下,讓陳淵瞳孔微張,這可是一尊戰君啊,遭遇了怎樣的事,他才會落淚。
“發生了什麼?”袁天峰見到對方的反應,頓時明白出事了,而且絕非小事,否則不可能讓他這位同門如此沉痛。
“戰王,出事了!”
當那位導師說出這幾個字後,袁天峰的身體都顫了顫,像是有一道晴天霹靂落在身上,而陳淵則是猛地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他自從昨日到達了延都以後,心中就一直牽掛著陳天胤,隻是苦於無法得到消息,內心可謂焦急萬分。
先前他之所以會與袁天峰起爭執,其實和他內心的焦慮有關,父王遭遇大難,在這學宮內還有人為難他,他怎能不煩躁?
“戰王無敵,能出什麼事?”袁天峰的聲音都有些顫,仿佛不敢相信對方所說。
在天延國,許多青年都將戰王當成膜拜的英雄,在他們心裏,戰王橫掃四方從無敵手,讓他們敬仰。
對於袁天峰等天機學宮的青年導師來說,戰王更是他們追趕的目標,他們希冀著自己有一天能如同戰王般,氣吞山河,雄視古今,是戰王在延都的擁護者。
“皇帝給戰王扣上了一個‘謀反’的帽子,兵臨戰王城,出動了各大勢力的頂尖強者,圍剿戰王,同時,大內侍衛衝入戰王府,將那裏變作了一片災難之地。”那導師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自身難以平靜。
“各大勢力的頂尖強者縱然齊出,也難以奈何戰王才對,他已經臻至三陽境的巔峰,普通的高階戰君根本不是他一擊之力。”袁天峰還是不太相信此事。
“齊祖親臨。”那導師仿佛早就猜到了袁天峰會是這樣的反應,故而輕輕吐出了四個字,這四個字,足以說明很多了。
“他還活著!”袁天峰的心又是一顫,齊家之祖,四十年前叱吒風雲,本該坐化了,但卻依舊活在世上,若是由他出手,戰王真的很危險。
“齊祖已經臻至完滿,據傳一隻腳都跨入聖境了,但依舊敗在戰王手上。”當那導師將這句話說出口後,陳淵和袁天峰都鬆了口氣。
“隻可惜,雲台寺的武頭陀手持佛門聖賢煉製的法器,鎮壓了戰王,將他帶到了雲台寺,由那裏的佛門高僧來負責看押戰王。”
“可有性命之憂?”陳淵連忙問道,見那導師搖了搖頭,這才放心下來,“沒有就好。”
這導師又說了一會兒,最後長歎而去,但陳淵卻攥緊了拳頭,“雲台寺麼,有機會一定要蕩平了這和尚廟!”
袁天峰靜靜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過了多久,發出一聲輕歎,“一個時代,落幕了。”
對於這一代青年來說,戰王象征著一個時代的巔峰,他被鎮壓,便是一個時代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