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對學宮的手足下如此狠手?”袁導師看向了陳淵,開口責備道。
“哈哈哈哈。”
陳淵大笑起來,笑聲響亮,讓許多經過之人都停了下來。
“你笑什麼?”袁導師麵色冷峻,他能聽出來,在陳淵的笑聲中,可滿滿的都是嘲諷之意。
“我笑這天機學宮空有名聲,裏麵的導師卻是膿包,憑借個人好惡來授課,針對個別學員,有意偏袒,毫無公道可言,這樣的學宮,開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這番話一出口,整個演武堂都被震動了,他們看向陳淵的目光極其複雜,這個小子要麼就是個蠢貨,要麼就是不想在天機學宮繼續待下去了。
“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袁導師的臉色越發陰沉,“我何曾不公?”
“你說我對同門下狠手,可他境界比我更強,施展二品戰技,倘若我稍有留手,我會如何?恐怕他的指力已經震碎了我的心脈,而我,不過是震斷了他一根手指,學宮內的醫師難道無法將他醫治好嗎?身為戰者,連受傷都感到畏懼的話,有何資格成為戰者?”
陳淵的聲音洪亮,讓經過之人都暗暗驚歎,露出意味深長的神色,他們可很少見到導師和學員之間的衝突。戰徒境界,想要和戰君強者爭執,需要的勇氣是令人驚歎的。
而演武堂內的學員,則是在回想陳淵先前的話,的確,如果陳淵不曾全力出手的話,此刻倒在地上的,就有可能是他。
八品戰徒,麵對九品戰徒,難道不要全力以赴麼?如若因此而責備陳淵,的確不太公平。
“我說過,我可以戰勝這演武堂內的絕大多是學員,現在,你們可以一起上,我陳淵若眨下眼,有半分畏懼之心,便不是陳家男兒!”
陳淵的話每一個字仿佛都定格在半空中,使得袁導師的陰沉臉色逐漸變得僵硬,他在反思自己,是否真做錯了。
即便陳淵放言,在場之人可以一起上,但也沒有人出手,畢竟前麵的兩戰,陳淵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讓他們認可。
“我來學宮,確實並非通過考核進入的。但那是事出有因,並非我實力不濟,如若我的武道之心不夠堅韌,我的修為不夠強,我都無話可說。可是,你身為導師,並沒有問清緣由,便攔阻我進入演武堂,甚至當著眾人的麵羞辱我。天機學宮內,有你這樣的導師,我很失望。”
一番話說出口,陳淵將自己心中的話盡數吐出,而後他從容邁步,仿佛不曾因這件事而影響心緒,準備離開此地。
“慢著!”袁導師喊道。
陳淵駐足,回過頭來看著袁導師,“怎麼,袁導師連走都不讓了嗎?”
“你要走,我當然不會攔。隻是,你說得對,在這件事上,是我袁天峰做錯了,袁某在這裏,向你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