缽盂處的動靜震驚了眾人,明明已經被鎮壓,陳天胤怎能從缽盂中發動攻擊,將一名戰君打爆?
武頭陀對於這一變故也詫異不已,隨後他將缽盂收回,細細感受,道,“他拚盡全力發出這一擊,應當無法再動手了,不過……不過你們收斂一些,不要觸怒他。”
眾人皆感到顫栗,難怪當今聖上對他如此忌憚。明明已經被聖賢法器鎮壓,但卻依舊轟出了一記絕殺,隔著缽盂鎮殺了一位戰君,這等驚世的戰力,實在讓眾人畏懼。
有了這侍衛的先例,其餘之人都老實多了,雖然武頭陀說陳天胤耗盡了全力,但誰能保證他不能再發出一次這樣的攻擊呢?
雖然奸淫擄掠等事在陳家繼續上演,但總算收斂了許多,不曾那麼過分。
武頭陀、千雪閣主等人皆朝著藏經閣的方向走去,準備將陳家數百年來的珍藏,盡數洗劫,這一次,他們可以踩在戰王府的墳墓上崛起了。
……
另一方麵,陸清風帶著陳淵前往了國都,陸清風催動速度符篆,將他們的速度提升到了一個駭人的地步,陳淵隻覺得臉頰被勁風刮得生疼,但他沒有發出一丁點兒動靜,生怕驚擾了陸清風。
也不知在空中飛行了多久,太陽西沉,諸星閃爍,而後旭日東升,普照大地,陳淵隻覺得這一天無比的漫長,但陸清風始終在空中,元力以一個恐怖的速度消耗著,但他不曾停下,因為一旦停下,很有可能就會遭受到來自皇室的伏擊。
唯有以最快地速度,在埋伏之人都無法察覺的情況下經過,才能夠避開這些殺劫。
事實上如若真有戰君在下方埋伏,想要發現陸清風的蹤跡著實不易,因為後者此時的速度堪比古之聖賢,尋常的戰君如何能發現?
終於,一座巍峨雄偉的城牆出現在陳淵的視線中,上麵的甲士皆整齊肅穆,透著一股殺伐氣息,根本不像和平時期的軍士。
“這便是天延國的國都嗎?”
陳淵自語,天延國的國都,被稱為“延都”,乃是天延國最為繁盛的地方,不僅僅體現在商業上,更體現在武道上,這裏強者如雲,遠勝過戰王城。
在陳家入駐戰王城之前,那裏可是一座尋常的城池,是因為戰王在那裏所以引起了各方的關注,拋開這一點不提,戰王城的地理位置、礦產資源以及武道強者,都不算頂尖,遠不如延都。
在延都,類似宋家、餘家這等規模的勢力不知有多少,戰君強者雖然也能稱雄,但真正主宰這座城池的,還是中階戰君強者,或者說,是六品戰君這一層次的。再往上,如果能夠跨入七品戰君的,便能夠如同齊家一般,在延都舉足輕重,哪怕沒有在朝廷擔任要職都無所謂了。
陳淵的腦海中回想著關於延都的信息,內心暗暗思忖著下一步的動向,天機學宮便位於延都內,是一座武道聖地,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古老的家族,在延都經營數百年,樹大根深,是皇室的附庸,同時,也得到皇室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