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
見到陳天胤起身,那沸騰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宋家、餘家等戰君級勢力的強者也紛紛站了起來,對戰王表示尊重。
“各位客氣了,請坐吧。”陳天胤爽朗笑道,“又到一年峰會時,能見到各位道兄和青年才俊,本王甚是高興啊。”
“戰王神功更勝往昔,讓我等敬佩啊。”戰甲門的門主開口道,他對戰王極為敬佩,恨不得能與戰王共飲三大杯。
以往這個時候,宋家和餘家的家主都會開口附和,但今日,仿佛隻有戰甲門的門主一人這麼說,使得場上氣氛有些尷尬。
陳天胤的眸光之中閃過一道銳芒,即便他再不工於心計,此刻也能明白許多,多半有變故要發生了,但他身為戰王,經曆過大風大浪,自信不論怎樣的局麵都能應對,當下並沒有點破,隻是心中冷笑了下。
“這樣大好的日子,世子怎地不來?聽聞他殺了族兄,卻沒有得到任何懲罰,此刻難不成天地逍遙去了嗎?”宋家家主陡然間開口,冒出這樣的一句話,使得陳天胤目光鋒銳無比,看向了宋家家主。
宋家家主被陳天胤的眸光掃中,心中猛地一顫,不過他很快恢複了鎮定,這裏是武道峰會,他就算說錯了話,陳天胤也不至於拿他如何。
這話落在人群的耳中,細細品味,能夠察覺出很多東西來,戰王府陳家的兩大派係人盡皆知,宋家家主的話,實則是站在了二長老那一邊,想要讓陳天胤難堪。
陳天胤聲名顯赫,受世人敬仰,那麼,二長老便要讓他沾染上汙點,無法抹除,將世人心中的戰神打落神壇。
向來與宋家不和的餘家家主這時也幫腔,道,“我聽聞戰王向來公正嚴明,從不徇私,宋兄這話可不能亂講啊。”
“陳淵和陳墨是生死戰,陳墨戰死,有何可說?”陳天羽冷漠說道,這兩位家主,竟都站到了二長老那邊。
“既是同族兄弟,何必要生死戰呢?”宋家家主又道,仿佛沒有看到陳天胤那冷若冰霜的臉色。
“說的是,對族兄都懷揣著殺意的人,如果做世子,恐怕會不太好吧?”餘家家主笑道。
煉丹公會前來的天才煉丹師紫風也開口了,他本身是煉丹師,地位不低,可以直接說話。
“我聽聞世子要來參加這一屆武道峰會,原以為能夠瞻仰一番風采,沒想到他至今未到,想來是避開了。再聽到兩位家主的話,與那名動戰王城的少年雲淵,當真是天差地別。”
陳天胤的神色更冷了幾分,陳彥在煉丹公會中的地位不低,煉丹公會當然會為他說話,從而貶低陳淵。
三方勢力皆開口,言辭不善,讓陳天羽感到了一陣壓力,這平靜了多年的戰王城,似乎要被打破安寧了。
但就在此時,一道聲音由遠及近,讓眾人目光皆是一凝,看向了來人。
“我以為宋家和餘家的家主都是男子漢大丈夫,沒想到都跟娘們一樣唧唧歪歪,喜歡打聽他人家中之事。既然兩位家主如此熱心,倒不如加入戰王府,我父王可為你們耐心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