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秦明月哪是一般警察,她可是一級警司,帶官銜的。別說去火烈酒吧,她就是去青幫的總部,怎麼進去就還能怎麼出來,絕對沒人敢為難她。
不過陳默既然說有功勞能拿,秦明月當然不會穿著警服就跑去。她特意在路上換了身便裝,這才走進火烈酒吧的大門。
下午三點,火烈酒吧並沒有什麼人。秦明月裏外轉了兩圈,也沒看到陳默。
她皺著眉頭準備撥電話過去,電話卻恰恰好地響了起來。
“你人呢?”秦明月沒好氣地問。
“後門。”陳默隻簡短地答了一句,手機再次掛掉。
“日!”秦明月差點破口大罵,不過她還是走向酒吧後門,而且是出了門口從外圍繞過去。
還沒走到,秦明月就聞到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她下意識地停住腳步,按住腰上配槍,這才一點點把視線挪進後巷。
她以為,能讓她在空氣中聞到的血腥味,一定是有命案發生才會出現的。結果她看到的確實是一起命案,然而受害者卻並不是人。
“來了?”陳默站在巷子裏,離大灘的血泊隻有不到兩米遠。秦明月的出現立刻被他發現,並轉過頭來好似沒事人一樣打招呼。
但是他能若無其事,秦明月卻做不到這點。她用力地指著地上還在發生的恐怖事件質問:
“這是怎麼回事?”
血水中躺著一隻死掉的牧羊犬,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牧羊犬的肚腹處正趴著一個人,一個活人。這個活人正在啃食牧羊犬屍體的內髒。
這根本是恐怖電影裏才會出現的畫麵,秦明月算是心理素質不錯的了,也不禁感覺到一陣陣反胃。
陳默卻並無所謂,他聳聳肩:“你的功勞,忘了麼?”
“功勞?”秦明月的腦子還是十分靈活的,立刻想到了答案。“他吸毒了?”
“遠遠不止。”陳默豎著手指笑道:“他應該是使用了聖光。”
“聖光?!”秦明月的臉色一下變的青黑,她太知道這是什麼玩意了。她立刻摸出手機要撥120,但陳默卻伸手阻止了她。
“先等等,你要打草驚蛇麼?”
“可這個人要馬上送去醫院!”秦明月還是想打。
這次陳默不攔她了,隻是輕飄飄扔過來一句話:“聖光發作到這個程度,已經沒救了。你要為一個沒救的人,放棄救更多人麼?”
秦明月剛要按下撥通的手指僵住,她仔細看了看還在啃食地不亦樂乎的癮君子,片刻掙紮後終於點頭:“他至少吃掉了五斤內髒,胃可能已經破了,沒救了。那好,你告訴我誰在賣聖光。”
秦明月的那番解釋分明是說給她自己聽的,陳默也不戳破,隻是指了指身後的酒吧:“如果你想拿一個集體三等功,就叫人把酒吧圍起來,肯定能找到你想要的東西。”
“哦?”秦明月哪還聽不出陳默話裏有話。“那我不止想要一個集體三等功呢?”
“那很簡單,跟我來。”陳默轉身要走。但秦明月這次卻不急著跟上了,而是抓住了他的肩頭:“你想帶我去哪?癮君子再多也沒用,除非你能找到他們的上線在哪。”
“上線?太低級了。”陳默笑了。“我帶你去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