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篝火旁的寡婦們卻知道發生了什麼,半個老大的後腦勺明顯噴出了血水和腦漿,有人偷襲了她。
憤怒就像篝火一樣無法抑製地熊熊燃燒,所有女海盜都跳了起來,她們高舉武器衝向樹林。子彈的方向說明了一切,她們的腦子並沒有完全被酒精侵蝕掉。
陳默的手依然很穩,他準備把衝在最前頭的兩個家夥再放倒後才跑。至少要給尹星和南宮婼多留點跳進海裏的時間,然後他也可以逃進海裏,前提是沒被憤怒的寡婦們射成蜂窩。
但就在這時,一陣槍擊聲從遠處傳來,並且不帶間斷好似鞭炮一樣。並沒有寡婦們中彈,但她們的木屋卻頻繁被打出一溜木屑。
答案很明顯了,有人在進攻島礁,而且離得還很遠。
寡婦海盜們的憤怒立刻轉移了方向,她們齊聲喊著‘塞納’,隊形散亂地衝到島礁邊緣。
有人點亮了巨大探照燈,遠處的海麵立刻被照得一清二楚。那裏是快速駛來的十多艘小艇,小艇中坐滿了槍手,而且全是光頭。
光頭?和尚麼?陳默瞅了一眼後想道。他聽杜卡說過附近海域還有個極端佛教組織塞納,很可能就是這些和尚。
天黑之後和尚襲擊寡婦,這簡直就是一幕野史般的鬧劇。這幫和尚的目的好像是飛機,小艇一直向豪客200那邊衝去。但寡婦們怎麼可能讓他們奪走戰利品,一百多個槍口不要錢一樣傾灑彈藥。
陳默對這狗咬狗的一幕沒太多興趣,他已經衝出了樹林,趁著女海盜們沒精力管顧的時候,拉起南宮婼和尹星就跑。
兩個女人直到被拉起身時才反應過來,不由驚喜萬分。
“師傅!”“陳默,你來救我們了!”
她們的反應幾乎差不多,差點就想掛在陳默的脖子上了。這個時候陳默也不多話,真地把她們扛在肩上,跑到一處矮地直接跳進海裏。
“遊起來,我們去搶飛機!”陳默語不驚人死不休,之前還擔心自己會喪生,現在就想著要一步博一個大的了。
懸崖和海上的兩撥人打得難分難舍,根本注意不到三條小魚遊進了他們的守備區域。
有潛水裝備在,三個人互相換氣,很快從海底接近到了飛機旁。機艙打開的這一麵正好在戰鬥兩方的視線之外,陳默先把南宮婼和尹星送進飛機,自己則拿著機艙裏的後備燃油去給油箱裏加滿。
槍擊聲似乎每一刻都響在耳邊,陳默卻依然冷靜地半點不管。油箱很快加滿,他也無聲無息地準備爬進飛機。
在踏進機艙前的刹那,陳默突然聽見和尚們大聲呼喊著一個名字,聽起來像是‘斯大林’!
陳默時時刻刻都記著斯大林這個一直隱藏在陰影裏的黑手,幾乎條件反射般地從舷窗向和尚們的小艇上望去。
隨著和尚們的高喊,他們的進攻變得更加犀利,一時竟打得寡婦們無法還手。而在和尚們擁護著的中央位置,一個穿著打扮與他們截然不同的男人如鶴立雞群。
可惜隻是驚鴻一瞥,島礁上的探照燈便流彈打碎。
陳默深吸口氣,知道現在不是去追究此斯大林是不是彼斯大林的時候。來日方長,塞納,他記住這個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