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高度緊張中,董來富一點也沒發覺陳默在把他們帶向什麼地方。等到突然看見‘龍鼎房產’牌子的時候,他才驚覺怎麼跑到一處分部來了?
陳默在門口刹車,挑釁式地回頭忘了一樣,接著居然放開油門衝了分部。
“這混蛋在做什麼?!”董來富完全搞不懂對手有什麼目的了,分部難道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不成?裏麵還都是晚上跑來打麻將的員工呢,進去不是找死麼。
不過董來富至少知道一點,如果讓小偷從這裏逃掉,龍鼎房產和董來富這麼多年的凶名就要變成徹底的大笑話。
裝著二十多個混混的麵包車和皮卡這才姍姍來遲,董來富站在車邊衝他們猛一揮手:“把屋子給我圍上,別讓那個混蛋囫圇出來!”
混混們開始動作了,他也沒閑著。寶馬車進屋不行,董來富卻可以開著它橫在門口。
摩托車是很快,但再快也飛不起來。
“有本事你再靠兩條腿跑給我看!”董來富發著狠話,還從副駕駛抽屜裏拎出一柄錘子。他記得小偷是戴著頭盔的,刀砍估計不怕,用錘子敲你個腦震蕩再說。
辦公間內,陳默敢衝進來,自然就有把握。
正在打著麻將的四五桌人被陳默這個不速之客弄得有點懵,有人還傻乎乎地問了句:“你誰啊,來幹嘛的?”
陳默懶得回話,直接擰動油門,原地甩了180度。飛速旋轉的後輪像絞肉機一樣碾碎了一台麻將機,再一掃,七八個圍上來的賭客立刻被蹭了個人仰馬翻。
“哎喲,來找茬的!”終於有人反應過來了。可反應過來也沒用,手邊連個趁手武器都沒有,找來找去也就是屁、股下的凳子還能算個硬東西。
但陳默碾碎了四張麻將桌後,又哪會再給他們砸自己的機會。扭動車頭,他就要原路退回。
這時董來富已經站在了門口,咬著牙冷笑:“來啊,有本事你就跑出去。不抓住你老子今天就不姓董了!”
“嗬嗬,不姓董姓什麼?姓蠢麼?”陳默難得地說了句話,他確實覺得董來富有點蠢。用車堵門是個好點子,可隻堵在樓梯那算怎麼回事?這也算堵門?
“嘴還挺硬!打斷他的腿!”董來富卻覺得陳默是黔驢技窮,拎著錘子朝兩邊揮揮手,兩個混混抄著鐵棍就上來了。
這一幅好似電影裏惡霸欺淩的畫麵,一點沒讓陳默緊張起來,他甚至有點想笑。一幫蠢貨以為這樣就把他困住了?真是太天真了。
“你最好買保險了。”他突然這麼說了一句,然後快速地擰動油門。
這句話當然不是對兩個混混說的,董來富聽到後眨了眨眼,隨即意識到陳默要做什麼了。他微微張大嘴,色厲內荏般狂吼:“你想幹什麼?你別過來!攔住他!”
老板的命令混混當然會一絲不苟執行,但他們剛舉起棍子想揮下,陳默已經鬆開了刹車。
嗡!強大的怪獸動力直接把兩人撞飛了出去,螳臂當車不過如此。
董來富算反應快一些的,見勢不對朝左邊一跳躲了過去。可他躲得了,寶馬車卻跑不掉。
哐當一聲脆響,董來富隻覺得是自己的心髒被用力捏了一下。他顫抖地回頭看,隻看到寶馬左側後座頂上被壓出了一個巨大的凹陷。
四麵車窗毫無疑問全碎,整個車頂也徹底變形。凹陷處清晰的輪胎印就像烙印一樣燒得董來富臉頰發燙,他仿佛能聽見心髒像擂鼓一樣劇烈跳動,咚咚咚咚,讓他全身燥熱,目呲欲裂。
“追,追,追,給我追啊!都TM騎車去追!我要弄死他!”董來富徹底歇斯底裏,他所有的理智被燒地一幹二淨,腦子裏隻剩下‘抓住他,弄死他’的念頭。
老大被氣成這樣了,分部的混混們自然不能甘落人後。於是一輛輛摩托車很快從分部追了出去,沒有摩托車的也就近到處去借,甚至幹脆去買。幾千塊錢算的了什麼,萬一讓老大不滿意了,那才是大麻煩。
於是陳默在走走停停後,身後很快拉上了一條車隊。
可惜摩托車和摩托車還是不一樣的,R1和他們那些普通車相比,就好比賽車和QQ的區別一樣。想靠這樣追上,簡直天方夜譚。
但陳默就是不開快,吊著身後的車隊居然又衝向了龍鼎的第二個分部。
照常地吊打一番後,這次直接從二樓的窗戶衝了下來,還壓碎了一輛沒來及躲開的摩托。
於是跟在他身後的摩托車隊又拉長了一截,簡直要成為大街上的一條特殊風景線了。
董來富追到這裏,也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他卻根本想不出不對勁在哪,索性不想了。
“有本事你就一直逃!”他咬著牙發狠:“看你速度快,還是我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