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疑惑地皺眉:“巴黎歌劇院的屠殺事件?新聞報道上說……”
“新聞說這是塔利班極端武裝的報複,而塔利班也承認了對麼?”DX笑著搖了搖手指:“他們經常承認一些並沒有做過的事,但這不是事實。你要證據對麼?當然有。”
DX掏出手機滑動了幾下,提出一照片。非常清晰的一張血腥照片,照片裏躺著一排死者,而死者的臉上全都用刀刻上了DX字樣。
這些死者全都是歐洲人,白皮膚,金發或黑發,穿著普遍高檔,而且年齡都不大。最重要的是他們身後的那堵牆,牆很普通,但牆上卻掛著一位偉人的名言。
‘我來,我看見,我征服!-拿破侖(巴黎歌劇院)’
“所以DX的意思是?”陳默真地有些震驚,震驚於DX組織的強悍,也震驚於他對DX的誤解。
“你注意到了。”DX顯得很得意。“DX是組織對外聯絡員的統稱,同時也是我們的符號。它的意思很簡單,Deads?Xanadu,死後樂園。”
“死後樂園。”陳默咀嚼著這個名字,心情沉重。DX居然隻是一個部門的統稱,那他這一趟行程很可能會一無所獲。
DX注意到了陳默沉重的表情,但他想到了另一個方向去:“湯瑪斯先生你在想,我可能根本不是與你聯係的那個人對麼?你可以放心,整個泰國區,我是唯一能與外界聯係的DX。”
“哦對,我差點忘了。”DX拍了拍腦袋又加了一句話:“現在普吉島還有一個DX,她來自中東。你也許會見到她,但不用在意,她與接待你加入組織的事務無關。”
“來自中東?我明白了。”陳默的心跳不由加快了一拍,連DX接下來繼續炫耀的一些豐功偉績都沒太在意了。
一個來自中東的DX,陳默幾乎立刻把她確定為下一個目標。而且泰國DX用的指代是她,這是個女人,與花猜的情報又不謀而合。
不過泰國DX的炫耀還是漸漸把陳默的注意力抓了回來,他是真沒想到,這個組織的勢力不但龐大,而且觸角幾乎鑽到了世界各地。
單在亞洲與歐洲,幾十件恐怖襲擊都與DX組織有關,而DX在敘述時,卻半點不提組織的名字。
DX甚至提到了涅罕,這是國外勢力第一次在華國半成功的一次恐怖襲擊。他提起來的時候極為興奮。
陳默突然插了一句:“所以組織的名字是戰線麼?”
“你知道戰線?”DX的喉嚨一下卡住了,舔了舔嘴唇卻硬生生地轉移了話題:“我們快到地方了,你的所有問題都會得到解答。先休息一下吧。”
DX談話的興致一下降到了冰點,陳默猜自己一定是說中了什麼東西。但得到的信息實在太少,他忍住逼問的想法,幹脆看起艙外的夜景。
清邁市早已消失在地平線盡頭,月光下陳默隻能看見四周全是崇山峻嶺,大片大片的森林蓋住了所有地貌,附近連一個亮著燈的小村莊都沒有。
這時候恐怕隻有手機能稍微定位下方向了,但陳默確定DX不會允許他這麼做。
一切隻能等到達目的地後再說,隻要不是立刻被囚禁起來,陳默有大量方法能快速確定自己的方位。
他安靜地靠在座位上,手指不經意地在懷裏的伊蘭特手槍上摸過。
………………
尹星狼狽極了,任誰被人充滿敵視地數落十幾分鍾,心情都會極度惡劣。問題是她既聽不懂被罵了些什麼,也完全不會說對方的語言。
這隻能杵著當靶子的感覺更讓人窩火,要不是尹星記著地下停車場還有一車武器等著她運送,她已經準備要把酒店大堂裏的服務員全部揍上一遍了。
氣鼓鼓地走到電梯裏,尹星剛按下負一樓的按鈕,電梯門卻又打開了,問題是外麵除了大堂服務員外,並沒有其他客人。
尹星認得這是個懂英語的服務員,總算可以蹩腳地問道:“為什麼打開門?我要下樓。”
服務員居高臨下地望了她一眼,小聲嘀咕:“等一下吧,會有別的客人想用電梯。”
‘我了個去!’尹星瞪大了眼,一直忍耐的怒火轟地湧進大腦。她從小到大,哪怕是做小偷被人抓到漫罵,也從不會被如此地蔑視和歧視。
偏偏她剛剛才知道,幾天的酒店住宿居然消費了五萬泰銖。這麼貴的地方,卻是這個鬼樣子的服務,誰能咽得下這種氣。
她深吸口氣,不發一言地突然踢出一腳。服務員一直按在開門鍵上的手指被這一腳直接踢開,這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剛想發怒,卻發現手指劇痛無比。低頭一看,他的食指居然九十度地折到了手背上。
電梯已經下行,可憐的服務員隻能一邊哭號著一邊衝向前台,他得請假才能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