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媽媽？讓我想想。唔……，我想不起來，時間實在太久了。”
“想不起來？”尹星的眼裏瞬間布滿血絲，她發出野獸一樣的低吼，一腳踹倒尹世榮：“你居然說想不起來，她為你生了個女兒！渣滓！”
這一腳的力道並不大，尹世榮坐到地上後立刻又站了起來，還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不記得就是不記得，生了女兒又怎麼樣？如果生的是兒子，我應該會給她一筆錢。但女兒？嗬嗬，女兒最沒用了。”
“你！”尹星又想踹過去，但這腳隻抬起一半就收住了。“你想激怒我？別做夢了。”
雖然這麼說著，但少女控製不住的喘氣聲還是出賣了她的情緒。她後退了一步，竭力想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凶狠一點。
“你不可能不知道媽媽的下落，你在騙我！告訴我，否則打斷你的腿！”
為證明自己的決心，尹星話音一落便直接開槍。子彈在青石板上濺起一溜火花，尹世榮掩飾不住地縮了縮大腿。
“夠狠。”尹世榮的笑容終於收斂起來，他搓了搓似乎還在發痛的手歎息。“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居然能成長到這種高度，真讓我預想不到。這是你那個師傅的功勞麼？一個酒館老板居然能這麼厲害，太神秘了，我真想見他一麵。”
“閉嘴！回答我的問題！”尹星抬了抬槍口，示意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好吧好吧。”尹世榮扭了扭脖子，嘴角牽起一絲笑意：“你想知道那個女人的下落，好，我告訴你。她就是個賣的，我沒娶她，隻是包養了一年。
結果這一年快結束的時候，她居然懷孕了。哈，我還不知道這種女人的手段，想利用懷孕來讓我娶她？別開玩笑了。”
從聽到‘賣的’兩個字開始，尹星的表情便陰沉地仿佛要滴出水來。她強忍著心底的不適，等待尹世榮把故事說完。
尹世榮當然也看到了尹星的表情，但他卻沒半點收斂的打算：“不過畢竟懷的是我的骨肉，再養她十個月也沒什麼，無非就是錢的問題。
可這女人卻誤會了我的想法，不但沒有安安靜靜地養胎，反而用各種方式來逼迫我娶她。真有意思，她居然敢逼迫我，真把我當紙老虎了。”
“所以。”尹世榮聳了聳肩，露出個無所謂的表情：“我把她關了起來，關了七個月吧。結果我把這件事忘了，她直接在牢房裏生了，哈哈。她當時嚇得要死，但還是生下來了。真是厲害。”
“嘖，可惜是個女孩。”尹世榮咂了咂嘴，仿佛根本意識不到站在他麵前的尹星已經變成了一個一點就會爆的火藥桶。
而且，他還努力地在火藥桶上又點了一把火：“女孩，除了以後拿來賣還有什麼用？當然我的脾氣也比現在差一點，所以就讓手下直接扔了。他們看來聽不懂我的話，居然把你送去了福利院。不過算了，已經這麼多年了，你說是麼。”
“哦對，還有那個女人。”尹世榮從頭到尾都在用女人這兩個字形容尹星的母親，聽到現在尹星也不知道她的母親到底叫什麼。
“我沒殺她，但她好像有點大出血，被我扔出別墅後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來。就是這樣。”
尹星情緒顯得有些平靜地過份，盯著尹世榮一字一句道：“名字呢，你還沒有說她的名字。”
“名字？”尹世榮似乎在仔細回憶：“劉玲，還是張玲玲？我不記得了。左右隻是個賣的，誰會記她的名字啊，你說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