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暮就像殺了隻貓狗一樣,眼都沒抬地走到湯馬斯身邊,眉頭皺地像川字。
“湯馬斯先生,七草堂集團已經完蛋了,我的父親和大哥也被抓走,我實在不知道你為什麼還有閑心逸致做這種實驗。”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湯馬斯的笑容半點未變,緊接著卻又拋出另一個讓李廣暮震驚的消息:“三合會中華的分部也被武警圍剿,我想你應該聯係不上尹誌高先生了吧。”
“什麼?!”李廣暮沒法相信自己的消息渠道會有這麼大延遲,他立刻掏出手機撥打電話,然而果然隻能聽到一陣盲音。
湯馬斯的笑容稍稍放大,帶上了一絲邪氣:“你看,我沒猜錯的話,尹誌高應該已經帶著第二代的‘潘多拉’去了泰國,我們在第二代潘多拉的競爭上已經落後了哦。”
這個消息就更是一記重錘,李廣暮忍不住大吼:“開什麼玩笑,我們花費了那麼大精力,還專門請你來改進潘多拉。為了這個東西,七草堂集團賠上了一切,尹誌高,尹誌高他怎麼敢!”
“不要這麼大聲,我年紀大了耳朵敏感。”湯馬斯不為所動:“你們也不是沒在三合會裏安放眼線,幾次抬價成功不也很順利麼?他們又怎麼可能不在你們地盤上投放眼線?所以二代配方失竊也是可以理解的不是麼?”
不可否認,湯馬斯的話句句切中要害。李廣暮連喘粗氣,但終究還是隻能恨恨地連揮拳頭,無可奈何。
是的,現在他和尹誌高都成了喪家之犬,還談手段什麼豈不是可笑。而且李廣暮哪還有對付尹誌高的辦法,說不定帶著湯馬斯逃走之後,還可能需要再去尋求尹誌高的幫助呢。
“好吧,我明白了。”李廣暮重重啐了一口,心思又轉回到眼前。“但湯馬斯先生,我看不出這些和你眼前的實驗有什麼關係,我們再不快走,等到海關全部戒嚴,想出境就不是一般地困難了。”
“當然有關係。”湯馬斯笑容不改,手上的記錄一刻沒停:“你不是一直在追問我第三代‘潘多拉’的情況麼?喏,你眼前看到的就是。”
“他們用的全是潘多拉?但怎麼看起來全是排斥反應。”李廣暮終究不是什麼都不懂,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在場的所有男女,表示看不太懂。
但馬上,他睜大了眼,用力指著桌上的試杯:“口服的?你研製出了口服的潘多拉?!”
似乎口服潘多拉比使用效果更讓李廣暮震驚,他的表情幾乎是狂喜了。湯馬斯卻老神在在地並沒有符合著他,反而先解釋起他的第一個問題。
“他們的反應很正常,不是排斥反應。隻不過我把潘多拉除核心之外的其它效果和抑製反應全部剔除了,現在你能觀察到的就是最初潘多拉的效果。
然後,口服嘛,很正常。如果連這都做不到,還怎麼和第二代潘多拉競爭。”
湯馬斯說得輕描淡寫,渾然不覺自己幾乎是在和自己打擂台。第二代潘多拉同樣也是他的手筆,但從現在第三代潘多拉的進度看來,他恐怕是同時在進行著兩種潘多拉的研製。
稍懂一些的李廣暮真是不知該怎麼形容湯馬斯,他到底是天才還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