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光’,一種D品居然叫這樣的名字,無疑是種諷刺。據服用過它的人描述,‘聖光’要用鼻腔一次性直接吸到肺裏,最多五秒鍾,一股眩光就會在你腦中炸亮。
炸亮之後,隻有癮君子才會懂的各種極度K感便會狂衝上腦。獨自一人享用這玩意的時候當然就無所謂,頂多清醒後發現屋裏會損失很多家具家電而已。
但若在人多的地方狂high,揍別人一頓或被人揍一頓都是輕的,嚴重的情況便是吸多了變成食人魔。
變身成食人魔的情況是完全不可逆的,這就是最可怕的結果。
長達半年的研究後,醫學上給這種變化的解釋是,‘聖光’的效果太過劇烈,完全是以傷害腦神經的代價來喚起K感。最重要的,這種D品無論吸食的量有多少,最終的結果都會向‘食人魔’轉化,無可避免。
這種恐怖的效果已經讓‘聖光’超出了D品的概念,它更像毒藥。一種讓人沉迷,無法脫離,最終走向生不如死的慢性毒藥。
從發現它的那天起,法國當局孜孜不倦地搜查了一年,可對它的有關的信息依然隻有一個名字,直到第二例的出現。
華國同樣也是全世界有數的D品消費大國,人口基數和社會貧富分化嚴重的形態是培養市場的土壤,自然也從來不缺各種新型D品的流入。
死刑壓不住對利益的瘋狂追求,於是新的東西來了。沒人知道這玩意的壞處,卻對它的好處知之甚詳。
結果當它的威力真正爆發時,所有人都懵了。
一個同時容納了五百多人狂歡的迪吧,群魔亂舞間突然有十個人開始爆發。先是哭號,甩頭,接著逮著身邊的人就咬。
迪吧不是廣場,再加上音樂何等狂暴,直到第一個受害者被咬穿了大動脈,血漿直濺到幾米開外,混亂才突然爆發。
魔鬼一樣的癮君子把活人當成肉排,撕咬吞吃,滿臉滿身全是血漿。隻這副模樣,便足以把正常人嚇瘋。
偏偏看到的人知道恐怖,外圍的人卻還沉浸在狂歡之中,於是瘋狂的擁擠在所難免。
到最終統計死亡人數時,一百二十這個數字著實讓所有人感到心驚。
真正被撕咬要害致死的被害者隻有五人,其餘基本都死於混亂造成的踐踏。那一年也正是江海市所有迪吧產業最黑暗的日子,一夜之間幾乎所有迪吧都被勒令停業,哪怕真正造成踐踏事故的並不是他們。
“‘聖光’又一次出現,卻又一次神秘消失。”李想敘述的每一個事件都有相應文件,被他一一放到桌上。
“它來無影去無蹤,米粒一樣撒出去的警力,最後找到的也隻有買賣它的二線人員,最直接的一線不知道名字,無法描述相貌,完全無從找起。”
“相貌見過就該有印象,怎麼會無法描述?”陳默注意到這個細節。
李想苦笑道:“據二線人員描述,一線出售者的臉被嚴重燒傷過,麵目特征一片模糊,根本沒法被繪畫成像。”
“再又一年後,新的案例出現在美利堅。這一次因為出問題的家夥在大街上,當場就被警察製服。不過也不可能留下什麼線索了。”
一邊說著,李想又掏出兩份文件丟在桌上:“再一年後,非洲。這是今年的,泰國!”
“同樣的手法,近乎同樣的藥品。”李想簡直有些無奈:“連國際刑警都出動了,依然還是一籌莫展。誰也找不到這個神秘的D品製造商,他就像鬼魅一樣,五年了,把全世界玩弄在手掌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