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進來的女人可就不會給麵子了，她的視線一直看著陳默，瞥都沒瞥男孩一眼。但經過男孩的時候，她卻說了一句話：“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
女人的中文很不錯，字正腔圓，喝多酒的人也照樣能聽懂。但聽懂後男孩的臉色就精彩了，紅了泛綠，綠了泛青，剛想張嘴說些什麼，卻發現滿嘴都是口水。
這一下讓他底氣全消，再看了一眼女人完全沒打算搭理他的模樣，終於灰溜溜地出了門，屁都沒放一個。
“你嚇到他了。”陳默忍俊不禁。
“他如果不走的話，可能就要死了。”凱麗.波特曼勾起一絲笑容，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但對他們來說，玩笑變成真事也沒什麼難度。
“也許吧。”陳默收拾好吧台，毛巾一丟看向凱麗。“那麼，你的決定是？”
“明朝皇帝朱棣禦賜佩劍，不過劍鞘和把柄的品相不太好，寶石也不是非常珍貴的品種，而且磨損嚴重。”凱麗沒回答陳默的問題，卻好像顧左右而言其它起來。
陳默沒插嘴，他知道凱麗接下來還有別的話。
果然，一通數落完之後，凱麗的表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可就這樣的一把匕首，居然市場估值超過兩百萬美元，願意買它的凱子真是超乎我想像的多啊。所以我很好奇，那批寶船裏藏著其它東西，又該價值多少。”
“很遺憾。”陳默聳聳肩：“我對古董文物了解不多，不發掘出來誰知道呢。”
“那好。”凱麗拍了下手，露出個很認真的表情：“把地點告訴我吧，我們合作！”
陳默輕笑了聲：“凱麗小姐，地點告訴你，你自己就可以去發掘了。
必須承認，你擁有的財富肯定遠勝於我，但這不是你想撇開我單獨幹的理由。”
“OK,OK。”凱麗舉起雙手表示認輸：“就知道這種小伎倆騙不過你，但合作就要有合作的樣子。我能為這次發掘出資一千萬美元，然後還有我的電腦技術。那麼你呢，鐵獅子先生。”
“還是叫我的名字吧，你應該知道的，陳默。”陳默也認真了：“我也能拿出一千萬美元，不過要在一個月後。另外，我可以負責發掘時的武裝保護，而你的電腦技術在發掘時起不了太大作用。所以，我七你三。”
“起不了太大作用？”凱麗用看原始人的目光看陳默。“激光聲呐掃描，海底情況數據分析，人數需求，設備維護，財務分析掌控，那一項能離開電腦？還是說你想像十八世紀撈沉船一樣一寸一寸去挖？”
“好吧，看來你比我想象的全能。”陳默摩挲著下巴，像在做思想鬥爭。“六四，我不會再讓步了，為了這批東西，鐵獅子團已經散了。”
“六四？不得不說，你對女士比我想象中更摳門一點。”凱麗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她的手卻伸了出來。“就六四吧，看來發掘準備至少也要在一個月後？”
陳默的手也堅定地握了過去：“沒錯，我的資金至少要一個月後才能到手，到時發掘準備就能開始了。祝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凱麗終於笑了。
但陳默還有話要說：“既然已經是合作關係，我有件事就可以麻煩你了，想來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
“什麼事？”凱麗用審視的眼光看回去。
“我需要一款軟件。”陳默的目光裏沒有半絲波動，同樣沒有任何急切的情緒。“搜索郵件文本中特定條件的軟件，我的郵件太多了，查看起來非常麻煩。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