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你什麼都想試。”陳默輕笑,但還是幫了一下,也順手又摸了一把。
張蕾笑著使勁挪開:“別弄,我不行了,哎喲。”
又休息了一會,陳默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翻身下床,從帶來的包裏摸出幾張照片。
“你還想弄什麼啊?”張蕾既期待又有點害怕,她真有點吃不消了。
可惜陳默拿來的照片和屋裏的旖旎並無關係,照片上隻有幾個臭男人。
“恩,這是什麼?”張蕾看了眼後,立刻知道這是要談正事了。她本來以為隻是小事,但看到照片上的人後,她皺起了眉。
“黃奕?他找你麻煩了,還是你要找他麻煩?”
“都有。”陳默實話實說。“他先找我麻煩,現在我要去找他麻煩。”
“嘖,這家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張蕾沉吟著該怎麼處理,一個是朋友,一個是會裏的成員。要不還是說和一下,都是自己人,還是不要打打殺殺了吧。
“嗬嗬。”陳默搖頭笑:“恐怕他沒把你當成自己人,認得他們麼?”
他指了指照片上的青皮和老牛,張蕾疑惑地細看半天,搖頭:“不認識,他們是保鏢吧?”
“沒錯,他們是保鏢。”陳默又拿出一張比較模糊的照片,但人臉還是能看清的,還是青皮和老牛。“他們還有個身份。”
“綁架犯?!”張蕾明顯還看到了車後座上被綁起來的女孩,這兩人做了什麼不言而喻。如果是這種事,那簡單了,綁架到自家人頭上,捅你個三刀六洞都是輕的,也別怨天尤人了。
可當張蕾這麼想時,陳默卻吐出了三個如雷霆般的字眼:“不,是三合會。”
“你說三合會?!”張蕾驟然坐起,春光乍現也毫無感覺,眼睛倒是瞪地比牛鈴還大。
“三合會。”陳默重複了一遍。“我確定他們是三合會的成員,而且,人已經死了。我現在不能確定的是,黃奕是不是和他們一樣。”
“黃奕。”張蕾念叨了一遍這個名字,狠狠一拳砸在床上。“還想個屁啊,保鏢要和他朝夕相處的,我才不信他沒問題。吃裏扒外的東西!”
古今中外,叛徒兩個字從來是所有人口誅筆伐的對象。而在處於社會背麵的幫派裏,叛徒的下場通常也隻有一個。
“是麼,那我動手就沒負擔了。”陳默點點頭,算是表示放心。
但張蕾立刻就不放心了,伸手抓他:“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抓他。”陳默笑道:“也算幫你的忙,不過這次就不收錢了。”
“不對啊,我什麼時候要你幫忙了。這是我幫裏的事,我自己處理就可以!”張蕾抓著他不放,眼裏已經有火星在閃動。
私人關係歸私人關係,張蕾卻不想把清理叛徒這種事也交給他人代勞。這是幫派的尊嚴,原本她還隻是大頭目時就為這尊嚴清理過一次叛徒,現在她是會長了,怎麼可能還讓別人越俎代庖。
“好,我給你分析一下。”陳默也不急,平靜地坐下掰手指:“你看,你剛剛當上會長,處理完上代會長又把會裏做了一次大清洗,會裏足夠穩定了麼?”
不等張蕾回答,他又掰下第二根手指:“對方是三合會,不是什麼外來幫派,而且它是比海龍會更強勢龐然大物。我記得你們簽過合作協議,這時撕破臉其實就等於撕毀協議,對海龍會的影響,你不需要掂量麼?”
“最後,哪怕你什麼都不擔心。黃奕是不是三合會成員,卻必須要驗證。沒有證據,哪怕你是會長,就能隨便對下屬下手麼?”
一條一條一條,陳默說完再看張蕾。強勢的女會長半張著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良久,她長歎一口氣:“好吧你贏了,你找我肯定不會隻為這些,還有什麼需要?”
“不多。”陳默輕笑:“把榮海會所那條街的打手調走一晚上就行,還有,他們會所的平麵圖能弄到就最好。”
“這個沒問題。”張蕾直接就答應了:“他那間會所找了會裏的設計師,設計方案基本就是其它熱門會所的翻版。那條街的打手我馬上就能調走,不過你隻有三個小時,多了不行。”
想了想,她又道:“一定要問出他的背景,還有他的目的。他的會所開了至少五年,如果他真是三合會的奸細,這五年中他到底做過些什麼,我一定要知道!”
“放心,我會記錄下來的。”陳默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動作起來。然而他穿好褲子後,卻鬱悶地發現沒衣服了。地上的襯衫撿起來隻有兩半,破布都不如。
“哈哈哈。”張蕾被逗笑了,隨手就找了自己的電話打出去。
掛下電話後,心情稍好一點的她走下床輕輕摟住陳默,在他的唇上稍稍一點:“我叫人帶衣服來了,還有一輛新車,你的車太顯眼了,這件事需要更隱蔽。”
陳默嗬嗬一笑,在她臀上啪地一拍:“卻之不恭,等我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