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茜絕望地歎氣:‘院長啊,你這麼一說,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她當然知道趙慶明腦子裏抱著什麼年頭,這些資料雖然看似清楚明白,卻都是能簡單偽造的。隻要抵死不認,警察根本拿他們沒辦法。但是,這個男人哪裏看起來像警察呢?
果然,陳默冷笑道:“你們好像搞錯了什麼。我不是警察,也不關心你們會不會得到法律的製裁。我隻知道你們賣了孩子是真的,也許你們也可以幫我們找到他們。”
“不可能的,找不到的。”關茜麵色慘白,搖頭苦笑道:“所有買家都不會留下地址,聯係方式也是一次性的,否則他們哪可能留我們這麼多年。”
“你騙人!”尹星急了,但並沒有動手,畢竟師傅還沒說話。
沉默半晌,陳默突然開口:“十分鍾。”
十分鍾?關茜絕望的思緒還沒轉動過來,一記有力的踢擊竟將她和趙慶明一起踢飛兩三米遠。
這恐怖的力道依然集中在趙慶明身上,可憐的院長鼻涕眼淚橫流,已經痛地說不出話來。
“我真地不知道,真地不知道啊。”關茜徹底崩潰,站起身就想去抱陳默又抬起的大腿。但這顯然是徒勞的,趙慶明繼續挨打。
十分鍾太長了,但陳默的力道卻一直保持地很好。趙慶明絕對不會被打死,也絕不會停止哀叫。他想昏倒都做不到,隻是嗓子叫啞了,最終變成了隻會哼哼。
十分鍾踢完,關茜已經從一開始的歇斯底裏變成麻木,她抱著半死不活的趙慶明終於吐出一個名字:“黃奕,榮海夜總會的老大。他是我們的一個客戶,我曾見過他。別的人我真不知道。”
“我信你。”陳默點頭,沒有再追問。以他的經驗可以看出,關茜已經傾其所有。至於趙慶明,這個胖子根本沒那麼愛關茜,陳默沒辦法通過這一點撬開他的嘴。
當然,陳默還有很多別的辦法,但做不到不傷害他的身體。為了之後的計劃,陳默不能這麼做。那些早已被賣掉的孩童,隻能祈禱他們好運,畢竟陳默不是救世主。
不過亡羊補牢的辦法還有一些,比如掏空這對狗男女的積蓄補貼給福利院。麻木的關茜很快將銀行卡的正本和密碼都吐了出來,銀行卡屬於不記名的個體銀行,有卡就能取錢。
“師傅,不能放了他們!”尹星再次把兩人弄暈後,憤憤不平。她顯然不能接受沒法救出所有被賣掉同伴的現實,這對狗男女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