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著的婦女好似這時才反應過來,兩隻眼睛瞪得比牛鈴還大:“你是他兒子?帶錢來沒有?”
按著陳默在境外的脾氣,這女人少不得挨上一槍托子,但在華國,他隻能控製一下自己的暴脾氣。
“爸,你身上都是外傷,待會帶你去醫院。”陳默沒說自己現在要做什麼,也沒理那婦女,徑直走到倒臥的電瓶車旁察看。
看了一會,他又去看陳國升的三輪車,連連搖頭間嘴邊牽起一絲冷笑。
“嘿,問你話呢,錢帶來沒有?”婦女的嗓門已經像尖叫一樣,兩個杵扁擔的男人一臉不壞好意地將陳默夾在了中間。
陳國升見到這幕急得直想起身,陳默卻丟給他一個放心吧的眼神,轉頭盯著那婦女:
“電瓶車是你的?”
婦女被陳默虎狼一樣的眼神盯得心底一寒,但她經曆過的陣仗可不少,扯著脖子半點不鬆口:
“沒錯,快拿錢賠我。我這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還有精神損失費,一個都不能少。”
陳默冷笑指著電瓶車後一條漆黑的刹車印:“直路上急刹車,交通全責是你。”
仿佛被他這麼一指,路人們才紛紛注意到這茬。
直路上急刹,根本是件違反交規的事,更別說這一女兩男就像事先約好的一樣堵在這裏,真把別人都當傻子了。
“這不碰瓷麼?”路人中有人嘖了聲。
“誰碰瓷?說誰碰瓷呢!站出來老娘撕爛你的嘴。”婦女淒厲地大吼,手指像鋼針一樣四處亂指,她指到哪,兩個男人陰沉的眼神就看到哪。
路人自然惹不起凶人,片刻後鴉雀無聲,可婦女得意地去看陳默時,他已經把三輪車扶起,攙著老爸坐在車鬥裏。
“爸,你坐好別動。”陳默叮囑一聲,推著三輪車就要走。
婦女身邊的兩個男人哪能讓人走,拿著扁擔就衝車輪裏塞,動作熟練得很。
三輪車戛然而止,陳國升被這麼一癲,尾椎疼痛處簡直鑽心刺骨,忍不住嗷了一聲。
陳默真的怒了,眼皮微沉,眸子裏布滿了殺氣。
他輕輕一躍,直接從車把上跨了出去,一邊一腳掃出鐮刀般的殘影。
兩個大男人反應到陳默跳起時,淩厲的腳尖已經掃到眼前。
根本沒有閃躲的機會,隻稍稍條件反射樣地後仰一點脖子,腳尖眨眼就點在了他們的腦門上。
兩腳看似並不著力,兩人卻像喝醉酒一樣倒了下去。
電影中經常發生的一幕出現在現實中足夠嚇人一跳,婦女楞了下的工夫,陳默已經騎車穿過去了。
片刻後婦女才想起尖叫:
“殺人啦!不要走啊,不要放走殺人犯啊!”
路人們早看破她嘴臉,紛紛散去,那地上翻白眼的兩人誰還看不出來啊,隻是暈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