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超倫在醫院坐了一晚上,還好昨晚手術成功了。都怪那個醫生一臉死樣才讓自己誤會了。在看護病房裏靜靜躺著的宗一鳴像個嬰兒一樣手無縛雞之力,現在的宗一鳴如果被打他的人發現的話,那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咳咳。。”宗一鳴終於醒了,他真怕宗一鳴再也醒不過來怎麼辦。
“你可算醒了,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麼?”葉超倫遞過去一杯水讓宗一鳴潤潤喉嚨。
宗一鳴一口將杯子裏的水全部喝光,抹了把嘴角的水滴,憤恨地說道:“踏馬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在我背後捅刀子,那他就完蛋了!”
葉超倫眼神一凜,“二年級有叛徒。”
不是疑問句而是一個肯定句,隻要聽了宗一鳴的話,任誰都會立馬想到奸細這方麵。
宗一鳴恩了一聲,“八九不離十,不是自己的意識就是被三年級收買了。”
“那你看見是誰打你的了麼?”
宗一鳴搖搖頭,“我是在後山被偷襲的,來的人至少二十多個。因為是在我把挑戰書交給三年級的薛尚飛後被襲擊的,所以我覺得鐵定是三年級動的黑手。”
二年級的叛徒知道宗一鳴經常在哪裏逃課所以通報給三年級,三年級收到挑釁後結果就想給不自量力的宗一鳴一些教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今天的約戰還有效麼。
見葉超倫低頭深思,宗一鳴動了動四肢,一陣疼痛感襲來,但是他還是從病床上下去了。
“你要去哪!”葉超倫急忙問。
宗一鳴頭也不回,踉蹌地向門口走去,“去以牙還牙!”
葉超倫幾步跑到門口,雙臂張開攔住了宗一鳴,“你不能去。”
宗一鳴大聲喊道:“難道你就讓我忍氣吞聲麼!此仇不報非君子!”
葉超倫嗤笑道:“你還能算是君子?君子都是動口不動手的,你再看看你。”
“我怎麼了?偽君子好歹也是君子不是?”
葉超倫被宗一鳴逗樂了,這個家夥就是嘴皮子溜的很。
“就算不是君子我也知道你是個錚錚鐵骨的真漢子,但是仇不是現在報的。君子報仇還十年不晚呢,何況你還是個偽君子。”葉超倫把病房門鎖好,盯著宗一鳴的眼睛說道。
宗一鳴吐了口吐沫,“那我偏偏就是要去呢?”
“那你就得先打敗我才行。”
宗一鳴看了看葉超倫堅定的眼神,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再在醫院多待幾天,住院費也挺貴的,你的錢。。”
“錢你不用管,隻要盡快把身體養好就是你此時的任務。”葉超倫很快地打斷了宗一鳴說到一半的話,朝宗一鳴微微一笑。
宗一鳴歎了口氣,隻好回到了病床上,無賴地喊到:“既然你不讓我出去了,那我現在肚子餓了,你總該負責我的起居飲食吧?”
葉超倫走過去把被子給宗一鳴蓋好,“那你在這等著,太疼的話就按鈴,我很快就回來。”
見宗一鳴點點頭便雙眼一閉打算再睡一覺,葉超倫推開病房門走了出去。
葉超倫的腳步漸漸遠去後,宗一鳴一下子睜開了雙眼,目光裏透著隱忍的火光。
…
…
“我回來了!看我買了你最愛吃的。。”葉超倫拎著大包小裹走進了病房,一抬頭,立馬將所有吃的都扔在了桌子上,急急忙忙地又跑了出去。
“這個家夥!”葉超倫咒罵一聲,飛快地跑回了利源高校。
宗一鳴性子太過莽撞了,身上還有很重的傷怎麼能現在去和人硬拚。葉超倫跑到三年級的教學樓裏時,居然已經人去樓空了。
“該死的!”
再多的後悔也沒有用,閉上眼漸漸調整好呼吸,再次睜開雙眼時,理智取代了一切。
今天是星期六,沒有幾個人在學校裏,但是有一些住校的一定還在。走到男生宿舍,一層一層地尋找一切約戰的信息。
終於,在不知道敲了多少房門後,滿眼惺忪的二年級男生打開了房門。本來在休息的人被打擾到令誰都會不爽,正要罵粗口,一看見是葉超倫立馬來了精神,又是遞水又是扇風的,搞得葉超倫很不自在。
聽到是宗一鳴吩咐他們要好好照顧自己時,拳頭漸漸握緊,“你知道宗一鳴和三年級在哪裏約戰麼?”
他就像小雞啄米一樣點頭點個不停,“這怎麼能不知道呢?”
“那快點告訴我!”葉超倫一著急,沒注意聲音放大了。
果然男生被葉超倫嚇到了,弱弱地說了具體的地點。葉超倫在男生話音剛落時就飛奔出了男生宿舍,葉超倫走後,男生抹掉了額頭的冷汗,感歎果然組長的發小也很有震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