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賀才走到五爺身前,五爺背負的雙手倏然放下。冷不丁抬腿,一腳踹了出去……
“砰……”劉賀被這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了肚子上。
沒想到被五爺踹翻後,劉賀竟也不敢發怒。他忐忑著跪在地上,繼而連連告饒道:“五爺!都是我的錯!”
“你還知道錯?”五爺又是一腳踹在劉賀胸口,將他再次踹在地上。劉賀重又爬起,隨即接口忙不迭說道:“我錯了……五爺!”
“哼!”許是先前的兩腳踹出,五爺心頭的怒氣也消了不少。他再次背負著雙手,看那樣子是不打算再踹劉賀了。隨即聽到他悶哼道:“爬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老爹老媽把你交給我,不是讓你跪著做人的!”
五爺隨即說著,他緩緩走到一旁,立馬便有一個年輕人端來一把椅子,讓五爺坐下。
“擅自違背我的命令,按規矩……劉賀,你說該怎麼辦?”五爺深深歎了口氣。他方一坐下,目光隨即便望向了劉賀。
後者聞言,身形微怔,顫抖間,不忘回答著五爺的話:“按規矩……應該杖刑!”
“哼!”五爺又是一聲冷哼,接著說道:“你還算記得……”
“來人!”暴嗬聲中,五爺氣沉丹田,緊接著說道:“看在你主動認錯的情況下,再加上這次事情還沒鬧到太大。杖刑十杖!”
話音落,二十幾個人裏麵,立刻就站出來三個人。老式的華夏長凳拖了上來,五爺示意劉賀自行趴在上麵,他隨即從其中一個年輕人手中接過了一根丈許的長棍……
“喝!”一聲悶哼聲中,五爺手中的長棍被他高高舉過頭頂,隨即重重落下!
“砰!”長棍狠狠落在劉賀背上,他發出了一聲悶哼,卻絲毫不敢有所動作,隻是雙手緊緊的抱著那根長凳,以此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砰砰……”一連串的沉悶打擊聲傳來,劉景都看得有些心驚肉跳了。這尼瑪十棍下去,一個普通人還能受得了?
好在其後的幾棍,許是五爺看在劉賀實在受不了了,下手不禁輕了些。
其實劉景也算是早已經看出來了,這五爺有些偏袒劉賀。第一,說這件事沒鬧大,就已經足夠讓劉賀推卸責任了。
事情真的沒鬧大嗎?尼瑪住吉會的人都找上門來了,還沒鬧大?不過是五爺的托詞而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十棍下去,劉賀額頭上已經現出冷汗。疼痛導致他慘白的臉,看上去有些恐怖。
十棍打完,五爺也有些累了。他將手中的長棍遞給身旁一個年輕人,隨即才道:“抬他下去,給他上點藥!”
吩咐完這些,五爺才長出了口氣。他隨即轉過頭對站在一旁看了許久,卻始終不說話的劉景問道:“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劉景莫名,下意識回了句。
“這裏的環境怎麼樣?”他隨即指了指周圍。先前那些看熱鬧的人三三兩兩的散開,各自鍛煉的鍛煉,打拳的打拳。
劉景這才醒悟過來,繼而道:“很好……”
他實在找不到什麼詞來形容這個地方,這裏,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軍隊裏的演武場一樣。兩旁擺放的健身器材都是一些簡單的,諸如啞鈴之類的東西。那些鍛煉的人也是什麼年齡段的都有,最年輕的比劉景還小,目測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而最老的,估計都奔五了,卻還在跑步機上不斷的原地踏步一般。
這些鍛煉的人身手和動作都極為敏捷,看來都不是花架子。劉景心中一動,隨即釋然。難怪之前進來時,他就發現這裏麵的人,舉止間都略微帶著一點,從軍隊裏出來的味道。
目光掃了一圈,劉景堪堪確定,這裏的人身手都還不錯。但也僅限於不錯而已,至少像葉福那樣的變態是一個也沒有。其中最厲害的,也不過就林梟那樣的身手罷?劉景想。
那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不過和劉景一般大。此刻他穿著個背心,在一個沙袋前揮汗如雨。
那人帶著一副拳套,雙拳揮出間,不斷的打在沙包上。隻看見那將近百斤的沙包被他打得晃晃悠悠,幾欲飛出一般。
最後,他騰空而起,一個側踢。那百來斤的沙袋被他踢得幾乎於天花板平行,隨即重重落下,兀自在空中晃悠不止。
那人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隨即扶穩晃悠的沙包,又準備接著出拳……
“他是這些年輕人裏,身手最好的一個,你怎麼看?”
五爺倏然在劉景耳邊問道,惹得他一愣神。隨即目光饒有深意的望了眼那個人,繼而坦然道:“很不錯……”
眼前這人,至少和林梟對打,是不會落於下風的。從他的爆發力和耐力來看,些許還要隱隱高上林梟一籌。
畢竟是五爺的手下,興許槍林彈雨闖過來的,格鬥經驗估計也比林梟高上一籌吧?
想到這裏,劉景倒是對這個年輕人有些在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