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先前的那幾個男人真的沒來得及把六花怎麼樣。至少,眼前的六花內衣都還完好,隻是外衣上原本就洗得泛白的衣服被扯爛了而已。
看了看,六花心中大定,好在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如若不然,她絕對不會饒恕自己的……
兩姐妹相依為命已經多年,彼此間早已經有了深厚的羈絆,誰也容不得誰有事發生。
正如家裏缺錢,六花深諳節儉道理,從未曾吵鬧著買過新衣服。家裏唯一的一件看似光鮮的衣服,還是穿在姐姐身上,供她上班用的。
而這個姐姐,照顧妹妹多年來,竟從未抱怨過哪怕一句……
看了看淩亂的房間,許是那幾個男人想找點值錢的東西。到了最後卻也沒能找到,劉景苦笑,不知道真的該說這兩姐妹窮呢,還是說她們把錢藏得很隱秘。
“能不能麻煩您先出去一下?”十花終於緩過神來。她歉意的對著劉景笑了笑,隨即對著他輕聲說道。對於這個救了自己妹妹的男人,十花貌似態度對他更加的好了。
劉景這才醒悟,如今兩姐妹都需要冷靜一下。他一個大老爺們站在房中,終究有些不便,當即點點頭,繼而走出了房間。
倏然驚覺,這房門被自己給踢壞了,走不走出去,區別又在哪裏呢?
男子漢大丈夫!說不看就不看!
劉景站在門口,背對著房門給自己點了一根香煙……
一根香煙燃燒到了盡頭,房間裏麵才傳來十花羞澀的聲音……
“可以進來了……”說話間,劉景當即轉身,卻看到兩姐妹分別跪在床上。身上被扯壞的衣服業已換好,隻是那衣服依舊顯得老舊得很。
‘謝謝你……’兩姐妹不約而同的對著劉景鞠了一躬。
劉景倒是受寵若驚,深以為這兩姐妹未免也太過客氣了點吧?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想想被自己踢壞的房門,劉景又是一陣汗顏。
“完全不用這麼客氣吧……話說這房子……”劉景摸了摸頭,尷尬的說道。
也怪自己太過心急了,這房門竟被他一腳踹壞了。這下可好,一點不能住人了。
想到這裏,卻看到十花臉上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容來。她對著劉景搖搖頭,繼而說道:“六花沒事就已經是最好的了,其他的事情都不用理會的。”
那感情好……隻要別找我賠錢就是了,咱現在也分文沒有。
如是想著,劉景又是尷尬一笑:“那今晚咋辦?”
看了看天色,冬日裏本就黑得早一些,如今外麵已經是黃昏了。加之明天要去赴那場賭局,劉景可不想一大早頂著對熊貓眼去別人賭場。
想到這裏,卻聽見十花淡淡說道:“今晚……我想我們就去住酒店吧。”
想到這裏,她從床上站起,繼而走到衣櫃前。從裏麵搜刮出幾件還算穿得的衣服,隨即拉著六花的手,一同站在了劉景麵前。
如此也好,住酒店就住酒店。
自己如今在這裏寸步難行,如若十花不收留自己,那他隻能去睡大街了。隻因為劉景即便沒出過國,也知道,至少住酒店,是需要身份證明的。而自己呢?什麼都沒有,怎麼住得進去?
不得不說,倭國的酒店倒是不少。紅燈區一條街,全是酒店。
早聽說這個國家性開放,歌妓舞妓曆來便有。
十花隨便找了一間酒店,看也沒看,徑直便拉著六花走了進去。臨了,還不忘提醒劉景跟上。
她走到前台後,從自己的手提包裏掏出了先前的那張銀行卡。遞給前台小姐的同時,不忘回過頭羞澀的朝著劉景看一眼……
“有必要嗎?”劉景心想,莫不是這女人想歪了,竟想到那方麵去了?
想到這裏,劉景倒是食指大動,姐妹花啊……
隨即搖頭,那未免也太過邪惡了點,自己若是那樣,和禽獸又有什麼區別?
看見十花領了房卡,隨即就拉著六花往電梯裏麵走。一邊走一邊用華夏語對劉景解釋道:“隻有一張銀行卡,所以……隻能開一個房間。”
劉景釋然,難怪她先前那麼羞澀呢。話說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釋然間,他第一時間卻想到了。自己要在這個地方常駐下去,就必須要有一個身份證明的!如若不然,逢上查宿的來了,查到自己是個黑人……到時候怕牽連了倆姐妹。
這麼想著,電梯卻緩緩升到了三樓。十花當先走了出去,隨即掏出房卡來打開了房門。
她將房卡插在門口的盒子裏麵,隨即房間裏所有的燈便全部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