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這樣一個門外漢,把這場飆車黨的地下賽車當成一種消遣來看,劉景倒也覺得蠻有樂趣的。
就看到兩輛車一前一後,隨著盤山公路,一路上左彎右繞的,速度倒也不慢。要知道,劉景這雙眼若是開啟了透視,在黑暗中可以看得明明白白。他就看到,那輛寶馬車打頭,一路上疾馳著,直至行駛到了山腳下。
山腳下接待處的前方,是一個將近有一公裏的筆直的馬路。所以即便是前麵山路多麼彎曲,最終的決鬥卻是在這條筆直的馬路上。
這時候寶馬強勁的引擎就體現了出來了,出了山路的寶馬便如一頭怪獸一般。轟鳴聲不絕於耳,速度更是被車手提升到了極限。
接待人那裏站著一個女人,時至寒冬,女人穩穩的站在馬路中央,手中揮舞著兩條絲帶。那寶馬車行駛到美女的身旁也不見停頓,一個漂亮的甩尾掉過車頭,於此同時,從車窗裏也伸出了一隻手,穩穩的將那條絲巾捏在了手裏。
隨即車手又是一腳油門踩了下去,寶馬車便如脫韁的野馬一般,駛上了回程的道路。
勝負是毫無懸念的,寶馬車從始至終都領先奔馳車。倒不是說這奔馳車的車手技術很差,劉景分明就看見,在彎道上,這個寶馬車就沒能甩掉奔馳。兩輛車始終並排而行的。
然而上了正道上,終究還是奔馳車的車況和車速問題,導致了它的最終落敗。
蕭飛雪嘴角扯起了一絲微笑,她對著劉景晃了晃手中的憑據,繼而走到莊家麵前。這時,她卻是依然先遞出了一張信用卡,後者接過後平淡的在上麵刷了一下。就是這簡單的一下,便讓她將先前的錢賺了一倍回來,劉景也不禁咋舌。
臨了,等蕭飛雪回來,劉景似是無意的問道:“你剛才下注多少?”
“十萬……”劉景又是咋舌……這帝都的富二代跟蜀南的就是不一樣。隻是地下賽車而已,起手就是十萬的賭注啊?
一場比賽宣告結束,先前那男人對著莊家嘀咕了幾聲,隨即晃悠悠走了過來,神色上滿是悠閑,對蕭飛雪問道:“有沒有興趣賽一場?”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始終望著蕭飛雪。但劉景卻敏銳的注意到,這男人還會時不時的用餘光注視著他。
男人說完了這話,身旁紮堆的人就開始叫囂了,紛紛叫嚷著:“愛國者……賽一場……”
“肥羊!再賽一場!讓哥幾個看看!”
這些叫囂的,都是圍繞在男人周圍的幾個。劉景很輕易就猜到了他們這是在起哄,奇怪的是,蕭飛雪竟然也不動怒,連神色都沒有多少動容。她淡淡的拉開了車門,隨即一腳踏了進去,繼而說道:“你知道我不賽車的。”
這話明顯是對男人說的,男人聞言,微微怔了怔,隨即才尷尬的笑著說道:“那可以讓你的朋友代勞啊。”
說話間,男人伸手一指劉景,意思很明顯,自然是讓劉景來賽。
“我?”果不其然,就連蕭飛雪也下意識的打量了他一眼。看那模樣,她是非常想要賽這一場的。
“我可不會賽車。”被注視的劉景慌忙搖頭,推卻著。
劉景確實不會賽車,滿打滿算,他拿到駕照也不過一年不到,哪裏會這麼高端的賽車?劉景直接推辭,那男人卻渾然不在意。開口道:“這位先生不用害羞嘛,即使輸了也不用在意的。”
“你不在意我在意!”劉景暗想著,卻已經坐在了副駕駛上,示意蕭飛雪回家。
“要不……賽一場如何?”蕭飛雪轉過了臉,楚楚可憐的看著劉景。
劉景可以發誓,自從自己認識這個女漢子以來,他是第一次從蕭飛雪的臉上看到這個表情!以往這個女人雖算不得大大咧咧,可也是那種外麵冷,裏麵也一樣冷的人。若說還有什麼能吸引起她的欲望,劉景還從未知道。
可今天他算是知道了,隻是這麼一個滿是危機又充滿激情的飆車,便讓這個女人把持不住了。
“我賽你妹的!”劉景忍不住罵了聲娘。他哪裏會什麼賽車?為了滿足蕭飛雪的一己之私,自己就要殞命在此嗎?
劉景此刻真想跳起來敲蕭飛雪的頭,奈何心想自己打不過她。所幸拉開了車門,繼而回過頭對蕭飛雪說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說話間,他便獨自往下山的路而去。
身後男人的聲音倏然傳入劉景的耳朵,隻聽見他幽幽說道:“就讓他走吧,飛雪,你和我們賽也可以的。”
“靠!”劉景暗罵一聲,腳步走得更加的快了,一邊走還一邊想:要賽你自己賽去!哥可不奉陪了。到時候跌落山崖了,活性細胞也不一定能救命!死了你就樂意了!透視?透視能讓老子擁有金剛不壞之身?透視不過就是偷窺點美女,看看彩票記點東西而已!讓老子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