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林若蘭嘻嘻一笑,跳下了車,隨即才挽著孫東岩胳膊,一個勁兒的撒嬌:“外公……人家高興嘛。”
說話間,林若蘭又蹦蹦跳跳的跑進房去找外婆了。留下孫東岩和劉景兩個男人,你望我我望你的。
終究是孫東岩曖昧的看了一眼劉景,隨即道:“玩得愉快吧?若蘭那孩子怎麼樣?”
“噗……”
好在此刻沒喝水,劉景沒有噴孫東岩一臉,隻是摸了摸頭,尷尬道:“咱能不談女人嗎?談點正事兒如何?”
“我老人家和你有什麼正事兒好談的?”孫東岩冷哼一聲,一甩衣袖進了堂屋。
臨走時,老頭兒還不忘對著隨行的保姆交代著:“去收拾個房間出來,晚上弄點好吃的就行了。”
說完,孫老頭兒又自顧自坐在堂屋裏喝著那壺紫砂壺泡的茶。
……
在孫東岩家吃了晚飯,保姆隨即領著他去了剛收拾出來的房間。小綁樓裏是一張超大的雕花木床,這個氣候早已經掛上了蚊帳,頗有點古色古香的味道。
這個地方不算是農村,可要說是城市也有點牽強。劉景走到閣樓的陽台邊上往外看,依稀還能看到城市的霓虹燈閃爍。而最多的,則是充斥著各種蛐蛐叫聲和螢火蟲的飛舞。
放眼望去,入眼的盡是搖曳的稻穗,和……一個人影?
這大半夜的,即便是再忙碌的農民也早已經收拾回家了,可在田野裏的那個人影穿梭得卻異常的快。劉景第一眼看到還不在意,可第二眼掃到他的時候,他便已經在大院的圍牆外麵了。
隨即就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扔出了一把三角鏈鉤,鏈鉤準確的掛在了圍牆上。那個人影動作倒是嫻熟,三兩下就翻進了圍牆裏麵……
“什麼人?”劉景滿是疑惑,開啟透視定睛一看,卻終於讓他看到了人影的真麵目……
那個人駭然就是之前在賭石中心撞了林若蘭的男人,此刻他跑到這兒來幹什麼?難道是奔著林若蘭而去的?
想到這裏,劉景不再猶豫,下了閣樓,目光卻投過層層牆壁,一直鎖定在人影身上。
男人移動的速度蠻快,劉景剛下了閣樓,他便已經趴在林若蘭閨房的窗戶邊上,仔細傾聽著裏麵的動靜。
老舊的雕花窗戶,完全由一條條細小的木條拚湊而成。這種窗戶雖然美觀,可就是有一點不好,那就是不太安全。
那個男人剛聽了下動靜,隨即便用手抓住了窗戶的木條,伸手一拉一帶……一根木條隨即被拆卸了下來,居然連一點聲音的沒有的!隨即又是一拉一帶,如此三兩下,一扇窗已經被拆出一個大洞來。
劉景看得明白,即便是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他,此刻想從那個大洞進來也是輕而易舉的。更何況身手如此嫻熟的男人?
想到這裏,劉景更是不敢猶豫,伸手敲響了林若蘭的房門……
許是這一聲敲門聲吸引了男人的注意,男人在拆下最後一根木條後,果斷的將頭縮到了窗台下。裏麵人若是不細看,完全看不到外麵的情況。
不多時,林若蘭房間裏的燈就亮了起來,隨即聽到一聲朦朧的問話……
“誰啊……”
“我。”劉景回答了一聲,隨即接著說道:“快開門。”
房門隨即被打開,便看到林若蘭俏臉緋紅的站在他麵前,支吾著問道:“景哥哥……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劉景如是說著,就是想看看那個男人的動作。此刻兩人的談話一定會傳到屋外男人的耳中,劉景眼角的餘光投過牆壁,清晰的看到男人怔了一怔,隨即便沉浸下來。
“景哥哥……其實……你不用那麼急的?”林若蘭扭捏道。目光中更是起了一層水霧,深情的看著劉景。
“廢話!能不急嗎?”劉景暗想著,此刻那個男人都已經到了屋外麵了。若是自己沒看到也罷,此刻自己看到了,若是那個男人要對林若蘭行凶,自己豈不就是罪人了?
這要擺在法律上,那可就是幫凶的罪名啊!
如是想著,劉景嘴上卻說道:“我睡不著,想找你陪陪我。”
“啊……哦!”林若蘭怔住,呆呆的望著劉景,半餉才忙不迭側過身子,連忙招呼著劉景進來。
女兒家的閨房始終充滿一股溫馨,劉景入目望去,一張粉紅色的寫字台。雕花木床也被林若蘭掛上了一串風鈴,隨手撫摸過去,便是一陣叮鈴鈴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