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就是李圖的左膀右臂,真正的心腹。
可是現在,李圖隻是被困,還沒有死,嚴慈遇就迫不及待的改旗易幟,投效他人?
辛去病不禁搖了搖頭,眼中惋惜,惋惜李圖看錯了人。
同時也露出了一抹鄙夷,鄙夷嚴慈遇的軟弱和勢利。
九幽道君臉上都閃過一抹凝重之色,道:“出你的真正意圖。”
他不信。
別人或許被騙,但是李圖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被一個毫無骨氣的人所蒙蔽的。
李圖不可能識人不明。
嚴慈遇絕對不會是一個軟骨之輩。
嚴慈遇盯著九幽道君,一字一句,道:“道君為國師,請立我為聖禦廳首席,釋放雲熙殿下,任其遠去山野。”
他神色凝重。
一個字也不是笑!旁邊的辛去病氣的笑了,覺得嚴慈遇簡直是在胡言亂語。
如今李圖一脈,已經敗了,嚴慈遇更是淪為階下之囚,但是居然還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企圖取代如今朝廷重臣楊萬機?
還想不費一兵一卒,讓朝廷放了雲熙?
可笑。
但是九幽道君卻盯著嚴慈遇,道:“若是我不答應呢?”
嚴慈遇笑了笑,眼中閃過一抹輕蔑之色,道:“下崩亂,馬踏京師!”
“血洗皇城,箭滅九幽!”
他每一個字,都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不是在笑!而是在威脅!九幽道君的臉色微微變了。
他忽然明白了什麼,而後緩緩站起身來。
現在他真正麵對的,不是嚴慈遇,而是李圖。
李圖在開始的時候,就必然已經料到了失敗的結局,所以提前做了安排。
而嚴慈遇,就是執行他安排的人。
所以,現在他麵對的,還是李圖的謀劃。
九幽道君臉色凝重到了極點!就連旁邊的辛去病,臉色此刻也變了。
嚴慈遇淡淡地道:“二十年前,匈奴圍城,古家傾盡全力,男女老少,一起上陣,才保住了京城。”
“二十年後,若是一隻西南勁旅,突然出現在京城下,以道君人之見識,縱橫古今之能耐,請問城中,可還有第二個古家?
可還能擋得住幾人?”
話語淡然。
但是九幽道君和辛去病,卻是臉上都凝重到了極點,辛去病更是後背都已經被冷汗濕透。
九幽道君盯著嚴慈遇的目光,逼視著他,一字一句,道:“西南的軍隊,跋涉至此,你覺得我信嗎?”
嚴慈遇毫不畏懼,針鋒相對,道:“你不信,可你敢賭嗎?”
九幽道君沉默了。
他盯著嚴慈遇,看了很久,很久。
就算嚴慈遇得大概率是假的,甚至,他遍布下的眼線,也從來沒有得到一個消息,西南的軍隊有異動。
但是這都是無所謂的,因為隻要李圖傳回了一道消息回西南,就一定會發生嚴慈遇所的情況。
西南幾十萬赤焰雄兵,可以直接攻破中原屏障,而後威逼京師。
誰能阻攔?
沒有人。
到時候,下崩亂,馬踏京師,血洗皇城,箭滅九幽……每一句都會一一實現的。
九幽道君緩緩道:“李圖不會這樣做,不是嗎?
如果他願意的話,他完全不用孤身回京師,孤身與我鬥法,完全可以提兵造反。”
“實話,要是他真的率領赤焰軍殺過來,我也許擋不住的。”
他很坦誠。
嚴慈遇的眼中,露出了某種複雜的情感,他道:“我曾經勸過老師,西南軍中的很多將領,也都勸過老師,因為這是最把穩的方式,孤身麵對你,太難了。”
“但是老師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