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從始至終就沒有要與黃巾賊死戰的意思,劇烈喘息著說道:“好,立即退回虎牢關。”
徐庶苦笑一聲,命令虎賁甲士向右前方開始突圍:“虎牢關是回不去了,臣沒想到被兵家亞聖孫臏輕鬆擊敗的龐涓,帶兵打仗的能力遠遠超出了已經高估的預期,虎牢關已經被龐涓給攻下了。”
“不過這也無妨,臣萬事喜歡做兩手準備,大戰以前想過虎牢關被攻克的渺茫結局,沒想到還真被黃巾賊攻下了,三天前臣已經安排卞喜在滎陽西南三十裏建造了一座臨時的營壘。”
帳下的文臣武將不少,若是說起對誰辦事最放心,當屬麵前這個行事謹慎的過分,萬事都做兩手三手四手準備的徐庶。
劉辯收刀入鞘,開始慢慢吐納氣機,聲音沙啞道:“那就別愣著了,趕緊讓胡車兒那個憨貨扛著大纛跟我們走。”
鳴金聲驟起,支撐不住的方悅管亥幾人暗自鬆了一口氣,體內氣機耗盡的馬超太史慈兩人頗為遺憾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大纛,軍令如山,隻能架著激起狂暴因子的兀突骨,邊戰邊退的撤離戰場。
至於一心想著報完仇追隨老將軍一起到陰曹地府相聚的滇那張超幾人,早有徐庶安排好的繡衣指使打暈這些個功勳老將,借助徹底黑下來的夜色和大雨,悄無聲息的趕往臨時營壘。
二皇子劉協經過半柱香時間的呼吸吐納,體內氣機恢複的也不多,想著以平手結束的鬥將,心裏泛起莫大的恥辱,自己可是一品金剛,對方不過是二品宗師,這還打不過該死的劉辯,難不成要自己進入指玄以後再去找他大戰個一百回合。
眼睜睜看著太子軍撤離,二皇子劉協心有不甘,手指猛地一拍車輦,還沒等他發號施令命令全軍追擊,許攸趕忙攔了下來:“主公是想命令全軍追擊吧,臣覺得主公還是打消這個念頭為妙。”
“難道主公忘了徐庶的戰術風格,這幾年就因為追擊這件事,咱可是沒少吃虧,折在追擊戰上麵的精兵沒有八千也有五千,受傷暫時不能上戰場的更是多達幾萬人。”
這幾年在徐庶手上吃了大大小小十幾次悶虧的許攸,還真是猜對了,物盡其用的徐庶連借將都想到了,偏偏遺漏了一員上將,其中必有蹊蹺。
以一己之力抗下整個東征軍糧線的甘寧甘興霸。
此時的黃河北線,一連串的緊急號角聲把大部分水寨的黃巾水賊都吵醒了,亂糟糟的穿著淩亂衣服拎著長矛衝了出來,事發突然,本來還以為是幽州軍大舉進攻了,沒想到急的像熱鍋上螞蟻的副主將之一周泰,勒令他們駕馭走舸去尋找甘寧的水師。
錦帆水師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十餘艘千料大翼戰船和數百隻走舸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了。
一馬平川的西壁壘東南,罕見的有一處溝壑縱橫山勢綿亙的嶺南坡,這個嶺南並不是指的大漢南方邊疆的交州嶺南,而是指從秦嶺延伸出去的連綿山勢。
山勢陡峭的崖壁兩側,潛伏著數以千計的漢軍士卒,經過幾年的風水日曬明顯又黑了不少的甘寧,急躁的在旆旗下走來走去,
他甘寧可是率領百餘人就敢夜襲數萬敵軍大營的猛將,這幾年與黃河北線的黃巾賊交鋒,也多是攻擊,被動防禦不超過六次,現在坐在這裏看著太史慈兀突骨酣暢淋漓的殺穿敵軍大陣,哪裏坐的住。
甘寧急躁的開始拿九環大刀劈砍大雨,這時忽然有一名斥堠大步奔跑過來,瞪大雙眼笑道:“吳四,瞅見你小子本校尉今天可算是碰見一件高興事了,是不是敵軍來了。”
九環大刀抽飛一大片雨水,開懷大笑道:“兄弟們.......”
不等甘校尉下達進攻的命令,有些愕然的斥堠吳四急忙說道:“將軍搞錯了,不是黃巾賊殺過來了,是太子殿下帶著大批士卒趕過來了,為了防止誤傷,薑校尉特意讓小的過來通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