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鬥格場,數百米長寬的白玉圓台,一筆一劃的簡易的符文拓印在長約數丈的漢白玉圓柱上,粗粗略去,竟達數十根之多,環抱著整個白色圓台,這樣的格場處在玄妙的封閉陣法中,數百年來,蒼炎宮的內部爭鬥都在這裏進行,但格場卻沒有絲毫的破損,依舊側目流轉,深沉的屹立。
林轉領著寧曲晃晃悠悠的向著前方走去,神情毫無當前的緊張和亢奮,於他而言,這樣的戰鬥連熱身都算不上,更逞論讓他麵對這樣的戰鬥興奮起來,林轉其實早就可以到達禦鬥格場,但在他看來,誰先來,不就弱了氣勢嘛,自己肯定是要在最關鍵的時候出場,這樣才顯得自己比較牛逼。
寧曲就這樣跟著林轉硬是在蒼炎宮的外門繞了整整兩圈,他已經開始煩躁,無精打采了,林轉還是老神在在,寧曲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便出言道:“老大,咱們不是要去禦鬥格場嗎?”,林轉也不回頭去看他,抬頭望了望天空,自言自語道:“確實,也差不多要去了”,寧曲聽到林轉的話,一下就生龍活虎過來了,跑到林轉的前方,急急忙忙的邊走邊說道:“是啊,我們快點吧,等下可就沒有位置了”,說完,還對著林轉揮了揮手催促他。
禦鬥格場,已經密密麻麻的站滿了穿著各色衣服的弟子,這些人大多是來自各個大殿的底層弟子,根本就不會有外門的厲害的人出現在這樣的不入流的戰鬥中,這也是為什麼對於寧曲而言,這樣的戰鬥有一定的吸引力。
大家都是底層弟子,也是從這樣的情況走來,他們中有人對著林轉保持著一絲的期待和幻想,希望他可以打破這樣的魔障,新人弟子便要受人欺淩嗎?新人弟子就要被這些人給剝削嗎?,但也存在心裏陰暗的人,他們被欺辱過,便希望後來者也是這般,讓他們嚐嚐這種快感,這就是老人的特權。
一陣紛亂,台下的弟子發出了嘈雜的聲音,遠處的禦鬥格場入口,一行十幾人踱步而來,紅衣勝血,赫然是覃遠,李弓一行人,手搖白扇的覃遠與自身狠厲的氣質完全相悖,他卻絲毫不在意,白扇紅衣覃遠這個稱號,他自己非常的滿意,靠在他身上媚笑的女子,已經不是當初被林轉“攻擊”的那位,足見覃遠在外門的影響力,令一眾的女弟子前仆後繼。
武道之途,女子最是弱勢,因為自身的能力弱小,又最為的危險,所以在底層的女武者,便會選擇比自己強大的武者,依附獲得修煉的資源,兩廂情願,各得其利,大家都沒有覺得有何不妥,而且在場的底層弟子無不隱晦貪婪的看著這位身姿搖曳豐滿的女弟子,說不完的羨慕,在覃遠身旁的李弓默默的獰笑著,他相信過段時間這個更加魅惑的女子便會是他的,因為上一個,昨天已經在他的身下承歡了,這也是他看不起別的弟子的地方。
時間流逝,到達約定的時間,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木然的坐在禦鬥格場上,渾濁的雙眼,老態盡顯,在空曠的禦鬥格場中心,隨時便會迎風即倒,但無人會小瞧這位老者,這是一代又一代前人悟出的道理,看到時間將過,覃遠向前,抱拳彎腰道:“長老,比試還未出現,是否應該算其棄權,請求執法隊強行處罰他”,老者頓了頓,說道:“是你比試?”,覃遠恭敬的回道:“不是,是我的這位兄弟”,說完拉了拉身旁的李弓,老者突然大聲道:“既然不是你,就給我滾,關你屁事”,這話一出,台下轟然大笑,覃遠臉漲的通紅青透,咬了咬牙,低頭退回,示意李弓向前,自己雙手攥著白扇,顯然沒有表麵般平靜,這位長老的脾氣當真名不虛傳,軟硬不吃,永遠一副滿不在乎,老子天下第一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