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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冰淇淋店後,葉飛叫周川先回教學樓,他自己則突然想到了去言茹的“私人領地”看看。他並非是期盼著能在那裏會見到言茹,隻是覺得好久沒去有些懷念。過了五分鍾,葉飛已經坐到他以前常和言茹坐在一起的石墩上。
冬天濕冷的風從臉上刮過,這種刀割般的輕痛讓他覺得真實。回想起前段和言茹好好相處的日子,在此時看來就像是一個夢一樣,當時風輕柔得如一個吻,那時坐在身旁的言茹近得如此觸手可及。
又是一陣寒風從臉上刮過,獨自一人坐在這裏的他,心裏和這個季節一樣寒冷。此時他左眼的紅腫已經消退,他卻不知要用多久才能忘懷言茹拉偏架一事。他突然發覺周川說得沒錯,他這些天確實有點反常了,否則他也不會一人坐在這裏吹著冷風。
坐了半個小時後,正當他心生去意的時候,言茹竟然出現了。遠遠看到沮喪的她走來,葉飛心裏先是一陣激動,再是一陣猶豫,他不知道該以什麼的表情迎接她的到來。
最終,他選擇了麵無表情。
言茹直接坐到他身旁。兩人先是一言不發,直到言茹抬頭看了天空許久後,葉飛才忍不住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看雪呀!”言茹的語氣很平靜,跟葉飛此時翻滾的內心形成鮮明的反差。“記得我們上次在這裏的時候,你曾經對我說過,即便是下雪了你也會護送著我上下學的。如今雪還沒下,你卻先違背承諾。”
“嗯哈!”葉飛輕笑,看上去沒有絲毫愧疚。“那你看到雪了沒?”
言茹沒有回應。
極長的沉默之後,言茹才說道:“你上次不是說以後天冷了就不會來了麼?怎麼今天又來了?”
“你不是答應我不來了麼?那你怎麼也來了?”
言茹終於肯看葉飛一眼,冷冷解釋:“我隻是批準你以後可以不來,又沒說我不來!這裏是我的私人領地,我怎麼可能不來。”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來這裏?”葉飛又問道。周川曾經告訴他,這裏曾是言茹和江星恒共同的地方,後來江星恒走後,言茹常常獨自一人來到這裏。見言茹許久沒有回應,葉飛接著問道:“你以前是不是經常獨自一人來到這裏想他?”
“就像我現在來到這想著你一樣。”這句話隻在葉飛心裏說了一遍,他沒有勇氣說出口。
“白癡!”言茹看著葉飛輕聲罵道,“我不想跟你談論這些事情。現在每次一看到你,我心裏就特別來氣。你惹我生氣了,特別的生氣!別想我以後會原諒你!”
葉飛怒哼了一聲,沉著臉咕噥:“誰稀罕你的原諒!”
言茹被氣炸了,雙手奮力推著葉飛的左臂說:“你走,你快走!離開我的私人領地!以後不許你再來了!”
葉飛憤然起身,大步離去。寒風之中,留下一個傷心的言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