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葉飛驚住了,不再空洞的眼神裏多了一絲悲傷。
“沒錯,你爸爸!”天花板的燈光給言楊空蕩的眼神蒙上了一沉灰白的薄膜。“你爸爸、我和你師父當年是同門師兄弟。三人之中數你爸爸天資最高,你師父最為刻苦,相比之下叔叔我略顯平庸。你爸爸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將內功練至七層,二十三歲將內功練至八成,幾乎和你師父是同時練成的。”
言楊手中的煙快要燒盡,他棄掉煙頭,重新再點上一根,抽了兩口後又接著說道:“可你知道,在這個槍支彈藥橫行的時代,傳統的武功已經沒有多大用途。後來我們師兄弟三人都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你爸爸當了警員,叔叔下海經商,你師父去參了軍。”
“叔叔,我爸爸媽媽..”
“葉飛!”言楊打斷了葉飛欲將出口的話,“我知道,你一直想問叔叔關於你爸爸媽媽的下落。說實話,叔叔也不知道。十年前,你們一家人三口突然就消失了,叔叔是在一個星期前突然接到你師父的電話後才得知你和他住在梅山!”
“如此說來,我爸爸媽媽的事隻有我師父一人知道了。”葉飛失落說道。同時他心裏又感到震驚與疑惑,師父將他托付給言楊,想必對言楊也是極為信任,為何這十年來師父都沒有聯係過言楊,他們當年可是同門師兄弟。
“嗯!應該是吧。”言楊這根煙抽得很快,丟了煙頭之後,他又拿起了一根。煙點燃後,他緩慢沉重地吸了一口,話鋒突轉道:“葉飛,叔叔帶你來這,跟你說起你爸爸的事情。是想你能知道,當年你爸爸跟你此時一樣年輕的時候,從未像你這兩天那樣跟人打架鬥毆,也從未對一個普通人動過手!有時候他甚至寧可自己吃些虧被人挨打。所以叔叔希望你能他一樣,明白仁者無敵這個道理,好好檢討下你這兩天的所作所為!”
“叔叔,我明白!”葉飛苦著臉說。這兩天跟楊青這群人打架,他心裏也很糾結和難受。可他很難像他爸爸那樣,做到打不還手。沉默了一陣後,葉飛才接著說道:“叔叔,我隻能向你承諾以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過你放心,我心裏有分寸,不會隨隨便便就打傷了人,頂多也是點到為止。”
“唉!”言楊失望地吸了一口煙,吐出來之後,煙霧已經將他的臉遮擋住。“葉飛,也許你說得對,沒必要過分忍讓到懦弱的地步。”
說罷,言楊起身,將兩把劍返回到原位。他伸出手,將葉飛攙扶起來,笑了笑說道:“以後你若是手癢了,或者是叔叔手癢了,我們就下來切磋幾招。”
“嗯!”葉飛輕笑答應。
言楊嗬嗬笑了兩聲後,拍了拍葉飛的肩膀,說:“待會吃完飯後,叔叔要趕飛機去外地出差,幾天後才能回來。家裏和小茹就交給你啦,現在外麵的治安不比當年,以後上學放學兩個人都在一起,有你在她身邊叔叔很放心。”
“叔叔!”葉飛麵色有些難堪。
二人回到言楊的房間,出了房門,剛好言茹回到家。
“爸爸,這個討厭鬼怎麼在你房裏?”言茹好奇地問道。
葉飛笑著回答:“叔叔叫我到房中好好訓斥了我一番。”
“那你怎麼還這麼開心!”言茹怒氣沉沉地望著葉飛,“爸爸,你看這討厭鬼嬉皮笑臉的樣子,肯定是把你的話當作耳邊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