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巫師的嘴角跳動了一下,這種情況他雖然隻經曆過一次,但是已經足以讓他印象深刻!
礙於規則和個人財產的法律因素,遊戲公司當然不可能將玩家手中的裝備直接收走,但是想要擾亂一下還是相當容易的,法杖震顫不休,巫師能夠使用的強效攻擊手段也就幾乎全部都被封鎖了——雖然施法者玩家不一定非要依靠法杖施法,但是如果放棄法杖不用,附加等級的下降也就會讓巫師的召喚物全部作廢……這簡直是比什麼都讓人厭煩到頭大的事情,巫師此刻已經將所知的最為惡毒的語言都施加在了李奧瑞克王的頭上,要知道即使是終結者那樣的經典形象,也不過在三次以後便消失了蹤影,但這該死的巫妖總是陰魂不散的出現在山德魯不想要他出現的任何地方!
巫師無奈的向後退了一步,將自己隱藏進岩石的陰影中,然後隨手甩出大片的細碎骨牙向著狼人的胸腹籠罩過去,讓他不得不改變前衝的路線……當然對於憑借速度吃飯的狼人戰士來說,後退幾步再回來簡直不過是呼吸之間的事情,不過他麵對的不是普通玩家,山德魯根本就不會給他喘息的餘地……
“手足枯萎!”巫師皺著眉頭再次揮動手掌,灰色的射線掠過,縱越之中狼人頓時四肢一軟,腳下也變得輕飄飄的,踉蹌著衝了幾步,同時他握在手中的長刀無力的‘啪啦’的一聲掉到地上,隻能眼睜睜看著巫師的一隻手掌瞬間被一層如水的漆黑包裹起來,然後水一般波動著,伸展出了接近十英尺的距離……離他的咽喉越來越近。
薄薄的黑色利刃切割開毛茸茸的喉嚨帶來令人厭煩的觸感,巫師甩了甩手,將它從黒爪術的形態中複原,法則碎片與神器的雙重作用幾乎將狼人本就不如巫師遠甚的等級又拉開了一倍以上的差距,在山德魯麵前這種不以體力見長的怪物並不比地精或者狗頭人可怕。但是幾個正在與狼人纏鬥的玩家抽空投來的目光就不隻是敬佩,而是有些驚異了——即使能夠輕易幹掉一隻精英狼人戰士,但是普通的法師絕對做不到這種舉重若輕的效果,更何況隻是幾個二級的法術,造成這種效果並不比他們敬若神明的中年戰士差多少。
“法師先生!幫幫忙!”
那個一直崇敬的向巫師問這問那的施法者立刻出聲求救,狼人手中的長刀已經包攬了獵人和戰士的所有攻擊路線,兩隻蜥蜴人手中的弓弩卻不是他和一個牧師能夠輕易抵禦的玩意兒,事實上就在這一疊聲求救隻發出了三次,就被一聲悶哼堵在嗓子裏,一支箭矢穿透了他的肺部,後麵的聲音也就被鮮血堵塞。隻是令他失望的是,巫師的視線連一絲都沒有向他的方向移動過。
“靠!有什麼好神氣的!”他身邊的牧師扶住倒黴的同伴,踉蹌著向後退去,同時憤憤不平的抱怨。
對於這些議論巫師沒興趣理會,他隻是緊緊地盯住那個剛剛掠下罩袍兜帽的身影——那似乎是個貓族獸人的麵孔,從光滑的麵孔來看還是一個女性貓人,金色的毛發,上挑的眼角和頭頂上支愣著的耳朵看起來很有一些萌的味道,如果是平時,大概可以吸引不少喜愛此道的宅男們,隻是現在那張仿佛在水中浸泡過十幾天一般蒼白的臉,以及已經分不出瞳孔,卻仿佛有兩朵地獄黑焰燃燒的眼珠讓她看上去足夠嚇死那些家夥了,嗯…戀屍癖的或許除外。
“又見麵了……年輕的同行……”巫妖尖利的聲音透過靈魂之語在巫師耳邊回響,聽不出什麼感情的措辭彬彬有禮,但那刮擦鋼鐵一般的頻率總是能夠讓人心中產生恐懼:“我早就關照過你,冒犯我的人,必將在地獄中後悔……不知道當你站在永恒的魔焰中,是不是還能像現在站的這麼直!”
“我得提醒你這話上回你說過了……當然,這種話也隻能和沒什麼實力的家夥說說過過嘴癮……不過你這家夥還真是貓坑鼠洞到處鑽,怎麼跑到這裏來了?”巫師滿不在乎的還以顏色,以心靈之語答非所問的說了一串,氣的妖巫直打哆嗦……我是說他如果是個人類的話恐怕早就心髒病爆發了,不過對於一個死靈生物來說,他最大的表現也隻能是眼中的黑色火焰越燒越烈而已。
巫師的心中遠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輕鬆,隻是山德魯目前還有個依仗,就是麵前的這個獸人不是老李的本體,因此實力必然減弱——除非巫妖最近修煉了什麼和尚道士的法門,真正到了內心波瀾不驚的大道之境,否則剛剛出手的就不會是一記簡單的屍爆,而是恐怖的吸血女妖之嚎了甚至亡靈天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