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生命怎麼可以托付在這樣的東西身上?我絕對不會聽從這個雌性人類的任何命令,絕不!”
在胖巫師視線的焦點上,噪音的製造者,一隻狼人正在發出低沉的嘶吼,他揮舞著已經成為了一隻鐵鉤的右手,一隻獨眼之中閃爍著滲人的綠色凶光——這引人矚目的一身傷殘並沒有影響他的行動,甚至看上去他此刻比那些獸人戰士還有更充足的戰鬥能力可以使用:“我要求……”
“請注意你的語氣,盧保斯?刃牙閣下!”
這有些歇斯底裏的大喊被一聲咆哮打斷!隨即獅人裏昂整理了一下情緒,冷冷地開口,隻是山德魯注意到覆蓋著金色長毛的麵孔有些抽搐,顯然這位獅人正在強忍住心中的怒氣:“血蹄酋長的遺言我想你比任何人聽的都要清楚,因為您當時就在他的身邊,但是眼下閣下的所作所為並無益於完成您所承擔的責任,所以我很懷疑閣下對於這次行動的誠意!”
“這真是瘋了,你們難道不知道那個時候他的腦袋出了問題了嗎!那種情況下發出的命令怎麼可以視作有效?”聲音越來越大。看來這個叫做盧保斯的狼人毫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在叫嚷的同時,還特意盯著胖巫師的方向,示威似的露出了他長長的獠牙:“而那個人類現在竟然讓我們向著他們領地的腹地深入,這根本就是在將我們拉進一個卑鄙的陷阱!”
“這條路線是血蹄閣下生前便已經決定的,因為隻有這個方向上才有一座適合我們駐紮的城堡……”聖武士這個時候皺著眉頭開口道:“我們很快就可以到達那裏,而隻要結合聖器和我們現有的力量,我們便可以在那裏站穩腳步,進而建立城市……”
“閉嘴!人類!在這件事上我不想聽從你的什麼意見!事實上就是因為聽從你的這個什麼計劃,我們才會莫名其妙的失去血蹄薩滿閣下!而我現在甚至懷疑那次卑鄙的暗殺是不是出自你的手筆,否則為什麼在大家都被攻擊的時候,唯獨你和你的同黨消失的無影無蹤?”獸人顯然並沒有任何與聖武士交流的誠意,他暴怒的揮動著那個黑幽幽的鐵鉤,拋出了一個讓人惱怒的歪理:“至於說聖器,那根本不是你們這些汙濁的人類應該擁有的東西,它屬於偉大的格烏什大神!”
“大吼大叫解決不了問題,真的那麼為了所有人著想的話,你現在可以提出一個合理的方向……”山德魯在這個時候慢條斯理的開口了,他悠閑地伸出左手,一個小小的冰晶在那裏旋轉起來:“在我的印象中……隻有愚蠢的膽小鬼才會用聲調來決定事情的正確與否,而閣下現在的行為,還與一種名為妒婦的生物十分類似,讓我猜猜,您下一句是不是準備說隻有長牙部落才最能代表格烏什的意誌啊?”
晶瑩的玉石麵具此時遮掩了胖巫師的表情,但是隻有仔細觀察時,你竟能從他握著手杖的青筋突浮的人右手看出他的一些情緒波動——事實上若不是這個任務關係到白夜的救贖任務,胖巫師立刻就想動手幹掉這個傲慢的保盧斯。雖然這白癡是這批獸人中接近四分之一的狼人的領袖,並且擁有著幾十隻成年的狼人戰士效忠。然而在胖巫師看來他不過是一坨經驗的集合體罷了。
“你說什麼!你竟敢侮辱我的智慧和勇氣?我要求和你們決鬥!”盧保斯大怒,他忽的一聲站起身,一隻爪子已經按上了劍柄。
“盧保斯閣下,您的智慧和勇氣應該是由您的所作所為維護的,任何人也無法侮辱閣下的榮譽。”狼人的吼叫換來了胖巫師的一陣嗤笑,和“你們”決鬥?即使是手持厄瑟李可之刃的普藍現在也未必敢跟自己二人叫板,看來這個狼人的腦漿還真是有點少,隻是白夜顯然並不想挑起事端,因此還在極力的維持著事態“在責任沒有解除之前,為個人恩怨而決鬥也不是聖武士所為……“
這個時候馬車卻突然震動了一下,在一陣刺耳的吱嘎聲中停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