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要造反,他也不在乎這些,管致支單於的死活。
等陳湯他們三人到了渾邪王的王庭,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他們一個東方人的麵孔是不敢隨便走進匈奴的王庭,簡單地化妝又把烏黑的秀發包裹起來,才敢進城。
陳湯和易夢都不會匈奴話,隻有霍去病才會,商量了一下後決定此行就把霍去病當作他們的翻譯,陳湯和易夢兩人決定不在匈奴人麵前說話。
渾邪王的王庭,是一座挺大的城池,匈奴的城牆和大漢城池的城牆,兩者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如果給陳湯一門大炮能輕而打下來,但這裏幾乎是匈奴內退繁華豪華的地方。
在城內居住的,大部分是匈奴的土著居民,外來者可能隻有陳湯他們三人而已,因此陳湯更不敢將他們烏黑的頭發露出來。
一旦被匈奴人發現自己是漢人,那些匈奴人不會對他們怎麼樣,這座城池背後的張寶,或者是和張寶有關係的人,就不敢保證了。
匈奴的城池,不可能有客棧之類的地方,大部分是匈奴原著的百姓用不上客棧,陳湯他們三人很不容易在城池的邊緣找了一間沒人住的破石頭房暫時居住。
匈奴沒有大漢的嚴格的戶籍人口管理,他們所在的地方又是城池裏最偏僻沒人光顧的角落,對於突然出現的他們,暫時沒人能注意到。
簡單地布置一下房子,易夢開心地說道:“以後這裏就是我們的一個家。”
說完,她的雙手已抱住陳湯的手臂,甜甜地笑了。
因為易夢太美了,女扮男裝也掩蓋不了美麗,所以在陳湯的要求下,通過化妝的技巧把易夢的皮膚化得黑許多,又是男兒的妝扮,這次別人不容易看出來是女子。對於陳湯來說,無論怎麼樣的易夢,永遠是最美麗最好看,輕輕碰了一下她的鼻子。
陳湯說道:“這是匈奴,不是大漢,我們的家不可能在這裏。”
“我們的家,還在長安,我很想回去長安。”易夢說道,她也離開長安很久了,更不用說陳湯。
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陳湯離開長安來西域,他在長安嬌滴滴的妻子,一年多時間沒和她們見過麵,被易夢這樣一說,提起了陳湯的思念,還有淡淡的憂傷。
易夢懂陳湯的心思,依偎在他身邊柔聲地說道:“夫君你想縈兒妹妹她們,對吧?”
陳湯說道:“差不多一年沒和她們見麵,我想苦了她們。”
易夢笑道:“她們想得會更苦,相信他們每個人都迫不及待要和夫君你見麵,好像我那樣甜蜜地依偎在夫君身邊,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做,也會覺得很幸福,很安詳。”
聽了易夢的描述,陳湯會心地笑了,他在想如果能給自己再一次選擇的話,他可能不會再來西域,留在長安享福那是多好啊。
“老大、嫂子,吃飯了。”霍去病這時候走過來說道。
他們的晚飯,是霍去病在外麵走一圈,坑蒙拐騙而得回來的,省的去做。
飯桌上,霍去病說道:“老大我告訴你一件事,渾邪王病了。”
陳湯停頓一下手上動作,奇怪地問道:“他會病了?雖然他年過五十,精神還很好,不像那種忽然會病倒的人,上次在西域我看他的身體比很多人都要好。”
“原因是什麼我就不知道,城裏的人都知道他病得不輕,連床都下不了,現在城內大大小小的事務都是那個呼屠烏絲管理。”霍去病說道。
“病得都下不了床,聽起來還挺嚴重的。”陳湯尋思道。
“可不是……也可能是匈奴的大夫水平不高吧,我聽說城內一共有三個巫醫,加上渾邪王皇宮的兩個,一共五人都對渾邪王的兵束手無策,他還想請匈奴的大巫醫來。”霍去病一邊吃,一邊說道。
渾邪王是死是活,實際上和陳湯的關係並不大,聽了霍去病話陳湯在想其中肯定有蹊蹺。
“他病了,對大漢來說就更好,少了一個敵人。”易夢說道。
“嫂子說的不錯,可惜的是把一份大功勞就這樣錯過了,如果渾邪王落在我們手裏送我們一份功勞,比他病死要好多了。”霍去病打趣道。
陳湯的關注點不在功勞上麵,他想了一會問道:“剛才去病你說了,呼屠烏絲掌管渾邪王所有的事務?”
霍去病點頭說道:“沒錯,老大你怎會問這個?難道覺得其中有什麼問題?”
“有問題,問題還大著呢。”陳湯笑道。
霍去病不知道為什麼,詢問地目光投向陳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