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肚子的,竟然是師父。
如果她們真的是張桐倚師徒,陳湯又覺得這個不太可能。
和張桐倚做過羞羞的事情,就隻有那次走出天山的地下世界後,發生過僅僅一次而已,難道就這樣讓張桐倚懷孕了。
但是往深處一想,陳湯想的就多了。
如果張桐倚發現自己懷孕,又不想公開承認她和陳湯的關係,以她的性格,很可能就這樣一走了之。在她走之前,如果她要告訴秋荷她和陳湯糊裏糊塗的關係,也是很正常,再以秋荷的性格自然而然地跟在張桐倚身邊照顧大肚子的她。
想到這裏陳湯很用力地搖晃了一下腦袋,心裏想:“桐倚……真的是你?”
那兩個奇女子姓什麼叫什麼,他都不知道,陳湯暗自嘲諷怎會就此斷定是張桐倚和秋荷師徒,這樣太過荒唐了吧。
他胡思亂想的表情,坐在身邊的阿依曼全部都看在眼內,阿依曼看著他問道:“你……你怎麼了?”
陳湯把眉頭一皺,很快舒展開了,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那樣,搖頭說道:“沒什麼。”
頓了頓,陳湯又問道:“真的是……師父大肚子了?”
阿依曼說道:“真的,難道和大漢駙馬你想的不一樣,她們到底是不是大漢駙馬你認識的人?”
陳湯繼續搖頭說道:“這些阿依曼公主你還不需要知道,剛才你說了她們是在逃亡,她們在逃避的是誰?”
張桐倚帶了秋荷離開,不是為了逃亡,隻是想逃避陳湯而已。那兩位奇女子是真的在逃亡,這一點又和張桐倚師徒有不一樣的地方,陳湯不敢再把他們和張桐倚師徒聯係在一起。
他是擔心,知道張桐倚懷孕了,又知道她們在康居,會不顧一切地去康居找到她們問清楚,為什麼要如此的無情。
“逃避的是誰?那是她們住進了皇宮,第五天後發生的事情了,我還記得那天夜裏,月亮特別的圓,我邀請她們看一起去月亮。”阿依曼說道。
突然她笑了一下,說道:“這個很奇怪對吧,我才認識她們不久,連她們叫什麼也不知道,便把她們帶回去皇宮賞月,太過不可思議。”
陳湯沒有深究這句話,隻是想知道逃避誰的追殺,追問道:“那個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阿依曼不再笑了,神色也因此而凝重起來。
回憶一下那個晚上的事情,阿依曼說道:“這件事很神奇,有數十個黑衣人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在皇宮守衛都沒能發現的情況下,無聲無息地走進了皇宮裏。”
可能阿依曼被那些黑衣人驚嚇到,說到這裏時她的聲音是顫抖的,顯得她的害怕。
“黑衣人?怎麼又是黑衣人?天罡地煞?”陳湯說道。
雙手因為憤怒,用力地握成拳頭,指甲狠狠地刺在手心上。
又是什麼天罡地煞,他們不僅找自己和劉清清的麻煩,居然遠赴康居追殺那對奇女子,不知道她們身上有什麼價值值得如此。
天罡地煞黑衣人背後的人就是張寶,陳湯又想如果真的是張桐倚她們,都是太平道的人張寶怎會下如此的狠手。如果真的是張桐倚,肚子裏的孩子可能凶多吉少了。
那個該死的張寶不知道死了沒,如果張桐倚有任何問題,張寶又沒死的話,陳湯相信自己一定會不顧一切找他出來報仇。
“你是怎麼知道的?那時候大著肚子的師父也說,是什麼天罡地煞,原來你們真的認識。”阿依曼驚訝道。
什麼天罡地煞,作為康居人的阿依曼還是第一次聽到,她聽不懂是什麼東西。
陳湯不僅奇怪,還是很震驚。
知道天罡地煞的人,基本是當局者,也就是和太平道或者張寶、張梁他們有關係的人,那兩個奇女子一口就說出天罡地煞,她們肯定是張桐倚和秋荷師徒。
至少陳湯有七八分肯定,她們是張桐倚兩人沒錯,令陳湯驚喜的是張桐倚都懷上自己的小孩,她還要離開自己,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陳湯對著她完全生不起氣,多想去把她給找回來。
“桐倚……原來你們在康居,我會找你的,一定會!”陳湯激動地說道,說著他突然站起來,恨不得馬上出現在康居的王庭。
“她就叫桐倚?很好聽的名字。”身邊的阿依曼被陳湯嚇了一下,然後就笑道。
頓了頓阿依曼搖搖頭又道:“我想你在康居再也找不到她們了。”
陳湯又一次拉起阿依曼的手,這次沒有上次的用力,他很激動地說道:“為什麼?難道她們遭遇不幸了?那些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