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不是尋常人啊!我多慮了,甘延壽心裏想。
“匈奴的渾邪王,這次是你們做的不對了。”甘延壽口裏笑道,剛才被陳湯帶來的恐懼,被突如其來的喜悅取代了。
最重要的,還是陳湯擒下了渾邪王,那把彎刀依然抵在渾邪王的脖子上,如果把渾邪王捉回去可是大功一件啊。
會不會這樣做,就要看陳湯怎麼想吧。
渾邪王父子臉上一陣青一陣紫,都不知道怎樣反駁甘延壽的話。
隻聽渾邪王歎了一口氣,說道:“大漢駙馬,你可以放開我吧?”
霍去病插嘴說道:“老大我們捉了匈奴的渾邪王,功勞之大,怎能就這樣放人。”
也想到這點,霍去病雙目一亮,覺得自己的主意實在太好了。
每年在大漢邊境掠奪的匈奴人,大部分是渾邪王的手下,在漢人身上得到好處最多的就是渾邪王,有如此好機會霍去病不打算放過他。
能捉了他,匈奴隻剩下一個致支單於了。
渾邪王父子顯然才想到這點,渾身一震,呼屠烏絲馬上說道:“大漢駙馬,是我錯了……對不起!求你放過父王。”
這家夥當真能屈能伸,二話不說就道歉認錯,隻不過渾邪王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兒子向一頭綿羊道歉認錯,作為匈奴皇族的他感到很丟臉。
已經沒了休屠王,如果再沒一個渾邪王,匈奴容易對付許多,如此功勞陳湯何嚐不想要,然而渾邪王陳湯想留給朱顏去解決。他是很想把朱顏帶回家,目前還不是時候,渾邪王就留給朱顏練練手吧。
想到這裏,陳湯把手抽離,彎刀離開渾邪王脖子,笑道:“匈奴的王爺方才得罪了。
渾邪王的心也在滴汗,短短的一瞬間給他死裏逃生的感覺,咽了咽口水,得到自由的他又想打陳湯主意,然後看到陳湯雙手一個合攏。
匈奴人的武器比不上大漢的精良,一把彎刀還是堅硬非常。
彎刀被陳湯雙手一捏,竟然成了一團廢鐵,陳湯那雙手感覺是刀槍不入,看得父子倆眼睛都凸出來了,他們何嚐見過這樣的神通。
看到老大露了一手震懾住對方,霍去病趁機說道:“難道匈奴的王爺,還想做什麼?”
雖然不理解陳湯放過渾邪王,心裏還是愉快的。
渾邪王戰戰兢兢地揮手:“不……不敢……不敢了。”
被嚇得差不多,又因為陳湯在匈奴人眼中原本的威望,他們無形中產生一種對陳湯的畏懼感。
在這個時候,都護府的士兵也趕過來,人數有一萬人左右吧,其中三千人是陳湯在長安帶來的精兵,其他士兵也一點不弱。
黑壓壓的士兵,和匈奴的士兵對峙著。
它乾城的百姓再次驚呼,真的要打起來了。
至此,渾邪王再不敢打陳湯任何主意,漢人兵馬到來,還有兒子在對方手中,渾邪王的禁忌越來越多了。
暫時打不起來,自己的人來了,陳湯得意笑了一聲,跟著就說道:“都先撤退吧,我們的人多,會嚇著匈奴的王爺。”
還能嚇著他們,好像也說的沒錯,人比他們到了一倍多。
匈奴人經常說自己勇猛,在絕對的人數麵前,還是會害怕。
“老大,這樣很危險。”霍去病搖頭說道。
“能有什麼危險?匈奴的王爺你說有沒危險?”陳湯看向渾邪王。
“沒……沒有……”渾邪王隻得說道,陳湯很滿意地笑了。
無奈之下,霍去病下令全軍撤退,它乾城的門前再次恢複了平靜。
和陳湯亂搞了那麼多,至今還沒進入正題,渾邪王忍不住說道:“大漢駙馬,我們是來接人的,你什麼時候才把烏籍送出來?我們馬上離開。”
此時渾邪王的內心,很想離開這樣的是非之地。
陳湯突然很熱情地說道:“說的也是,人呢還在城內的都護府裏麵,烏籍小王爺在我的照顧下,比起在家裏還要好,匈奴的王爺請隨我進城一看。”
話還沒有說完,陳湯熱情拉住渾邪王的手,又說道:“你們匈奴的馬太過差勁,看看我們大漢自己養出來的馬,來人給匈奴的王爺和小王爺備馬。”
渾邪王搖頭揮手:“不……不用了,我們就在這裏接到人回匈奴。”
陳湯哪用管他的感受怎樣,揮手就說道:“要的要的,接烏籍小王爺那麼重要的事情,怎能在這裏草率完成,我們進城……進城……”
事情好像一點不重要,既然陳湯說重要,那就重要了。
把堂堂匈奴的王耍弄如此,甘延壽不知道多佩服,又一次感歎駙馬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