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兄經驗豐富,我們都聽甘兄的安排。”陳湯沒有其它意見。
在寒冬行軍,特別是西域這等寒冷的天氣,陳湯也差點受不了,那些普通士兵更不用說,陳湯甚至還在想,如果不是自己士兵的素質比較好,早已叛亂了。
“那個什麼破馬賊,春夏秋那麼好的季節不出來掠奪,非要在冬天出現,苦了我們。”霍去病這時候也抱怨說道。
“馬賊尚且不怕冷,我們何必害怕?等會遇上他們狠狠地殺幾個馬賊出一口怨氣。”盧宇沒有像霍去病那樣抱怨。
“盧宇說得對,我們的辛苦會有回報。”陳湯說道,他就隨意地在士兵叢中坐下。
盧宇和霍去病帶的士兵基本習慣陳湯隨意的行為,看到陳湯恭敬一個行禮,就和陳湯坐在一起,這樣的將軍才更得士兵的愛護。
盧宇和霍去病兩人也在陳湯身邊坐下,盧宇又說道:“我聽說易夢嫂子生了,是女兒吧?”
霍去病湊過來說道:“我怎麼沒聽說過?哈哈……恭喜老大。”
聽他們提起這個,陳湯又想自己女兒和易夢,說道:“是啊,開春之後她們都會來西域,你們都是做叔叔的人,給我孩子的禮物準備好了吧?除了夢兒的女兒,還有大小姐的,文君的……算了,你們多準備一些禮物,以後慢慢送。”
霍去病笑道:“老大太黑了,就會騙我們禮物,不過我們會準備的。”
盧宇說道:“沒有老大就沒我盧宇今天,我一定會為我的侄兒準備最好的禮物。”
如果沒有陳湯,盧宇現在不過是小小家丁,霍去病可能還是冷刀麾下的一個小卒,陳湯的知遇之恩他們這輩子都報不了。
在他們閑談的時候,甘延壽找過來,看陳湯好像普通士兵一樣隨便坐在營地裏,驚訝道:“駙馬你怎會在這裏,下官終於找到你。”
陳湯說道:“我覺得這樣很好,其實我們也是士兵,和士兵在一起同甘共苦豈不是很好。”
甘延壽愣了一會,讚歎說道:“駙馬愛兵如子,怪不得能戰無不勝。”
頓了頓甘延壽又說道:“剛才溫宿城裏有人送些棉衣和吃的,還有柴薪出來,下官給駙馬留下一份,如果駙馬需要下官這就送過來。”
溫宿城裏的長官知道西域都護府的人來了,還是為了打馬賊而來,他們給隊伍送出這些東西也正常,畢竟都護府的名號就擺在這裏。
陳湯搖頭說道:“我不怕冷,在這樣寒冬的天氣,我不穿衣服也不礙事,把我的東西都給有需要的兄弟吧。”
甘延壽猶豫地說道:“駙馬真的不需要?”
陳湯說道:“不需要,我的東西就由甘兄你來安排吧,隻要給我一口飯吃就好。”
甘延壽搖頭說道:“下官遠遠比不上駙馬,既然駙馬都如此,下官用不著的東西也全部給有需要的兄弟。”
霍去病彎腰行禮說道:“下官為三千兄弟多謝甘大人。”
這三千人真正的領軍其實是霍去病,士兵全部歸霍去病一人管理,盧宇經驗不如霍去病的好,是充當霍去病身邊的副手副將之類的。
“霍將軍客氣了,駙馬愛兵如子,下官還是從駙馬身上學來的。”甘延壽說道。
再然後,甘延壽被陳湯也拉著坐下來,互相閑談。
很快就是晚上,夜半的時候,霍去病在軍營外麵喃喃自語:“規定的時間都過去了,怎麼斥候還沒回來?”
盧宇也跟在霍去病身邊,抬頭看著黑茫茫的天空,說道:“會不會迷路了?”
霍去病搖頭說道:“我們軍中的斥候絕不會迷路,肯定有什麼事發生,必須要告訴老大和甘大人。”
盧宇說道:“我先去找老大說清楚,等我一會。”
盧宇才離開不久,偶爾抬頭看天空的霍去病忽然看到北方天空有火光衝天而起,火光仿佛要把那一邊的天空點燃。
“這是……北方……烏孫的部落,馬賊出手了,我們的斥候肯定被馬賊殺了。”霍去病看到這裏渾身一震,他忽然感覺到四周的風雪更寒冷了。
停頓好一會,霍去病快步走入軍營。
盧宇才和陳湯還有甘延壽說起斥候的事情,接著就發現北方天空隱約看到的火光,甘延壽首先說道:“大事不好,馬賊又來掠奪。”
甘延壽的話才落下,霍去病剛好趕來,他急忙地說道:“馬賊來了,烏孫那個部落要遭殃,我們該不該出兵?”
甘延壽說道:“別讓馬賊跑了,打!”
軍營裏剛剛入睡的士兵,全部被吵醒準備出兵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