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夢兒已經有了我的骨肉,我一定是要娶她,秋荷你不同意也不行,我一定要讓你們好好相處,我還要將你留下來,娶你過門。”陳湯用力地說道,雙臂再緊了緊,他怕秋荷會在這個時候掙紮離開他。
現在陳湯也有能力和本事,他要霸道一點,才能將秋荷留下來。
“夫君,你不能這樣,有壞女人在,就沒有我秋荷在,秋荷和她勢不兩立。”秋荷顯然是對易夢恨之入骨。
“唉……秋荷你那麼狠心,當初在揚州,你的短箭就應該射到我的心髒,殺了我。”陳湯輕輕歎息,硬的不行,陳湯就要來軟的,他就不相信秋荷會不同意。
一提到揚州的事情,秋荷就驚慌了,連忙說道:“夫君,秋荷無心的,既然夫君覺得秋荷狠心,秋荷唯有死在夫君麵前,讓夫君安心。”
陳湯連忙抓住秋荷的手,有點生氣地說道:“你這個傻女人,你還沒懷上我的骨肉,我怎麼能讓你死。”
“我……夫君……”秋荷破涕為笑。
“唉……你們這些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隻會油嘴滑舌。”在兩人停下來說話的時候,又一個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兩人身邊。
她一身道袍,手持拂塵,背對著他們,卻給他們一種仙子的感覺,除了張桐倚,又有誰能做到如此。
“師父!”秋荷馬上站起來,走到張桐倚身邊。
“那個……師父,很久不見。”陳湯想要笑的,卻笑不出來。
張桐倚才轉身淡淡看了陳湯一眼,她的年紀雖然有點大,可是她容顏未老,依然是風彩依舊,隻見她修長的雙眉輕輕皺起,說道:“既然你叫我師父,你就隨我離開長安,我們一起苦修吧。”
張桐倚的性格陳湯很清楚,她時而冷冰冰的,時而又熱情似火,陳湯也捉摸不透。
而聽張桐倚這句話,陳湯就心想苦修?雙修還差不多,他口裏卻說道:“不去,我不去,我隻要秋荷留在我身邊,還請師父成全我們。”
“隻要你跟在我身邊,秋荷就能陪在你身邊,否則……別妄想了。”張桐倚冷冷地說道。
“你也不能這樣,跟在誰的身邊,你也要問問秋荷的意願。”陳湯急了,他隻怕張桐倚帶走秋荷,下次見麵不知道在什麼時候。
“好啊!徒兒你想留在誰的身邊?”張桐倚淡淡地說道。
“我……”秋荷夾在兩人中間,很是糾結,看看陳湯,又看看張桐倚,才說道,“我要跟著師父。”
“秋荷你怎能拋棄我?”陳湯心很痛,愣愣地看著秋荷。
“我……秋荷沒有,秋荷也舍不得夫君,可是……可是……”秋荷驚慌得不知道怎麼解釋。
“行了,不要再說,你娶了那個壞女人,我的徒兒還跟著你,不就是要被壞女人欺負?”張桐倚說道。
陳湯不舍地看著秋荷,秋荷同樣不舍地看著陳湯,而且秋荷的雙眸已經布滿了薄薄的淚水。
“秋荷,你什麼時候要離開?”陳湯問道,他知道張桐倚一定要帶走秋荷,自己也挽留不得。
“現在就走。”秋荷還沒說話,張桐倚已經搶過來回答。
“唉……你要一定保重,這次見麵你就瘦了,下次你回來我想看你豐滿點。”陳湯心痛地說道。
“夫君……”秋荷快步走到陳湯身邊,用力地抱著陳湯,兩人深情擁抱著。
好一會,秋荷才放手,又回到張桐倚身邊,她還是深情地看著陳湯,雙眸裏的霧氣越來越濃,陳湯的鼻子也酸酸的,有一種要落淚的感覺。
張桐倚看著自己的徒兒,輕輕歎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走吧!”
“夫君,秋荷要走了。”秋荷看著陳湯,兩人手拉著不願放開。
對望了好一會,張桐倚拂塵掃在陳湯手上,陳湯受痛而縮手,隨後揮揮手,然後轉身不敢再看秋荷。
接著他又聽秋荷說道:“夫君,等壞女人生下夫君你的骨肉後,秋荷還是會殺了她。”
聽到秋荷這句話,陳湯差點都吐血,這兩個女人,就知道打打殺殺,讓陳湯的心很受傷。
秋荷的話說完後,陳湯就聽到離開遠去的腳步聲,陳湯出神了很久,回首再看,原本站著秋荷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屋脊之上隻有他陳湯一人。
就這樣站著,愣愣地站了很久。
夜幕已經完全籠罩這大地,黑夜取代了光明,許久之後陳湯才走進黑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