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湯已經將匕首撿起來,已經變得柔和的目光看著樂縈,樂縈還在“嗚嗚”地叫著,似乎是說讓陳湯不要管自己。
陳湯冷笑一聲,說道:“你們的話,並不可信。”
“如果你不相信,樂家大小姐將不再存在於人世,”夏成仁已經用一把刀放在樂縈的脖子上,威脅著陳湯。
“我不相信你會殺了大小姐,因為你還需要樂家藏著的太平道的財富,富可敵國的財富。”陳湯淡淡說道。
麵對生死抉擇時,他突然想到,自己在揚州被朱立仁追殺的時候,用這個財富來麻醉了朱立仁,才逃過一死。現在太平道已經成了這樣,張宵肯定想要用太平道的財富東山再起,所以捉住的樂縈肯定不會殺,用來威脅樂子澤,而且沒有人會嫌棄財富。
夏成仁和張宵聽罷,兩人互看了一眼,最後張宵說道:“軍師你來處理。”
夏成仁輕輕點頭,他說道:“所以你的匕首,是永遠都不會插入心髒?”
“你錯了,匕首還會刺入心髒,不過是你的心髒。”陳湯目光突然變得凶狠,“而且你們還不能殺我,因為那些財富,我知道在哪裏。”
“富可敵國的財富,樂子澤能告訴你?”夏成仁嘲笑道,明顯不相信陳湯的話。
“如果是你們,肯定不會告訴我,樂子澤就不同,他是我的嶽父,我是他女婿,樂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部都是我的努力,所以那些財富,我知道在哪裏,而且任我使用。”陳湯說道,嘴角輕輕上揚,他終於都有保命的底牌。
“真的?”張宵問道。
“真的,財富就在揚州,具體地方,想要我說出來也不是不可以,我有兩個條件,一個是放了我的妻子,另外一個,我看著夏成仁不爽,你殺了他。”陳湯指著夏成仁說道。
“不可以,良師不要聽他胡言亂語。”夏成仁差點就跳起來,心想陳湯這一手挑撥離間真的夠陰險。
“我不相信你。”張宵說道,實際上他有點心動。
“良師,我們可以南下捉了樂子澤,又有樂家大小姐在手,我就不相信樂子澤不會不從。”夏成仁連忙說道,“這是陳湯的挑撥離間,要讓我們離心,良師不要相信他的話。”
“你們找我嶽父,也無濟於事,因為那些財富已經被我轉移,該殺的人我都殺了,隻要我一個人知道下落,如果你們要殺我,太平道再無卷土重來之力。”陳湯用力地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張宵聲音低沉,他極其渴望得到那些財富,因為太平道要毀在他的手上,他不能這樣。
“良師,那小子一派胡言,不能相信。”夏成仁心中暗叫不好,陳湯使用離心計,不僅將太平道都弄垮了,還要讓張宵殺了自己。
“真的!因為隻有我才知道,如果我死了,你永遠都不可能恢複太平道,我用我自己交換我的妻子,有我在手,如果你發現我的話是假的,同樣可以用我去威脅我的嶽父,因為我和樂家兩個小姐同樣重要。”陳湯找到張宵的弱點,二小姐被救,大小姐很快就能脫困,他已經完全冷靜下來。
“良師,不要聽信讒言。”夏成仁急道。
可是張宵似乎聽不到夏成仁的話,他用力說道:“好!”
說完,張宵直接將樂縈往陳湯推過去,陳湯馬上抱著樂縈,說道:“我要讓她離開,你放心,我不會走。”
“你在我手裏,我放心你。”張宵說道。
他數十人已經團團將陳湯包圍起來,他有信心在外麵的冷刀到來之前,將陳湯擒下來。
陳湯點點頭,取下樂縈封口的布條,樂縈馬上說道:“我不走,你不要管我,你快點離開。”
“如果不能把你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剛才我先救了瑤兒,希望你不要怪我。”陳湯輕吻一下樂縈,就大叫道,“夢兒,你一個人過來。”
“告訴夢兒,準備動手,讓冷刀帶人靠近過來,隻有你才能將話傳出去,如果不想我死就要乖點,我愛你!”同時,陳湯又說道。
易夢不知道陳湯和張宵達成了什麼條件,她已經走到包圍之外,陳湯又用剛才的方法,將不情願離開的樂縈拋出去。
“陳湯你……保重。”好一會,外麵的易夢才說道,應該是聽樂縈的話。
如今,所有顧慮都解決了,陳湯什麼都不怕,正如冷刀所想的,陳湯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夏成仁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感受,他隻知道張宵失敗了,徹底地失敗了。
“現在,他怎麼辦?”陳湯指著夏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