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殺了你,她居然為你去死,這真的是情?”張桐倚心裏想,似乎很不解,她往陳湯看過去,陳湯還在故弄玄虛,抬頭看著天空,根本不理會張桐倚的目光。
“下文呢?”張桐倚問道。
她真的要下文,陳湯給她就是,說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幸好陳湯以前的記憶力還算可以,記下的東西也多了,一兩首詩詞不在話下。
至於這詞的意思,陳湯並不太清楚,張桐倚聽陳湯念誦出來,她也隻聽得懂一半,因為曆史已經扭曲改變,詞中用到的一些典故,在這個曆史裏麵是不存在的。
張桐倚聽後的感觸還是有的,輕輕歎息。
“真是你寫的詞?”張桐倚又好奇地問道。
“是我寫的,還可以吧?”陳湯不要臉地說道。
“你這個人,有點才學,一肚子壞主意,怪不得許多人對你另眼相看。”張桐倚輕輕搖頭。
“師父,你叫我出來,就是問我這些,不知道你問來有什麼用?”陳湯似乎明知故問。
張桐倚當然不會回答陳湯的問題,上次在樹屋聽了陳湯說過“問世間情為何物”後,她糾結到現在,不斷地想起往事。
往事如煙,一吹既散。
當年的人,已化為一捧黃土。
那個騎著白馬,身穿白衣的男子,流逝在茫茫人海當中。
流水去而不返,時間過而不回。
聽陳湯說完她想聽的,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張桐倚心滿意足。
“有些事情,你還不需要知道,更不應該問太多。”張桐倚說道。
“哦!那麼我回去起睡覺。”陳湯說道。
突然張桐倚嬌聲地笑了一聲,沒有剛才的冷清,聽她說道:“今晚是我們的秘密,你絕對不能告訴秋荷,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陳湯樂了,拍胸口笑道:“放心吧,既然是我們的秘密,肯定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看著張桐倚突然風情萬種,天藍色的道袍也變得有韻味,陳湯心想還是張桐倚這個樣子比較好看。
張桐倚的臉上,依舊帶有笑容,揮揮手說道:“你回去吧!”
陳湯不敢不從,笑了笑就回到秋荷身邊,抱著秋荷入睡,順手將秋荷的穴道拍開。
秋荷在陳湯懷裏扭捏了一會,居然醒來,看陳湯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秋荷羞道:“夫君你真壞,可是師父還在。”
往張桐倚的方向看過去,張桐倚似乎也睡下,而且漆黑如墨的夜裏,根本就看不清楚。
所以,秋荷的嘴唇就往陳湯貼過去,陳湯連忙對秋荷上下其手。
兩人並沒有做那些事,胡亂一會後,就入睡了。
天亮之後,張桐倚對陳湯的態度並沒變化,就是在不經意之間,在陳湯沒察覺的時候,看陳湯的眼神有點變化。
陳湯什麼都不知道,和秋荷談情說愛,一路上撒狗糧,好不爽快。
一直南下,最後到了揚州,張桐倚並沒進城,陳湯心安。
陳湯怕的就是張桐倚南下要對付樂家,以張桐倚鬼魅一般的身手,來去如風,隨便捉了大小姐或者二小姐,易如反掌。
雖然沒進城,陳湯還是忐忑,因為陳湯不知道張桐倚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麼藥。
如此的在揚州城外住了三四天。
現在又進入秋天,天高雲淡,氣溫漸漸涼爽。
在如此氣候,和秋荷在外麵嬉鬧玩耍,其實還是挺不錯的。最近張桐倚也不怎麼管他們,經常出去走,陳湯擔心張桐倚要對樂家做什麼,就在城外打聽樂家的消息,幸好樂家沒出事。
秋荷明白陳湯的擔心,一邊開解陳湯,說自己的師父不會做什麼壞事。
不做還好,隻怕張桐倚做起壞事,誰也擋不住。
今天下午時分,張桐倚突然回來,笑著對陳湯說道:“我們去城門,為師給你們看好看的,秋荷你也跟著來。”
“去就去。”陳湯莫名其妙,跟在張桐倚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