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湯又讓士兵點了一百人,將人往山上送,作為第一批,陳湯直至看到他們坐船度過水泊,方離開。
第一天送了第一批回去,第二天一早,陳湯又準備了第二批,用同樣的方法送回去。
對付太平道,陳湯現在是勝券在手,不僅僅有他的離心計,還有張樂明在他的控製之內,誰怕誰。
最近李武和陳湯走得比較近,看陳湯做事有條不紊,運籌帷幄,他越發佩服陳湯,心中已有拉攏陳湯的心思,想將陳湯拉攏到李家,為他的李家而服務。
對於李武的暗示,陳湯不是不知道,他都含糊過去,反正李武這個草包也容易糊弄。
很快,又是第三天,陳湯親自將第三批人送回去。
陳湯做的所有事,陳萬年也在看著,看陳湯的合理安排,陳萬年對陳湯是充滿希望。
很快,八天過去了,八批人全部都被陳湯送回去,現在的梁山,恐怕已亂了。
在梁山之上,突然又多了一些謠言,都是勸降的話,從送回去的人口中說出,在太平道眾人中傳揚。
正如陳湯所想的,夏成仁一旦看到陳湯送回去的人,肯定關起來,但是關起來也無濟於事,隻要人在山上,謠言就不會停止。
被放回去俘虜,他們再一次證明,陳湯的話不假,因為他們都死不了。
第八天的中午,夏成仁正在忙活指揮修複水泊碼頭,突然收到陳湯送回來的第八批人,無論夏成仁如何的有內涵,有修養,也忍不住對陳湯爆粗。
喃喃地罵了幾句陳湯,夏成仁就下令將放回來的人都關起來,心想這已經是最後一批了吧。
被陳湯俘獲的人數,夏成仁能統計出來,這果然是最後一批。
然後,夏成仁輕輕念叨兩遍陳湯的名字,就陰沉著臉去找張宵。
張宵一看到夏成仁,似乎就明白夏成仁的來意,問道:“山下又送人回來?”
“不錯?而這幾天,關於我們的謠言又多了,如此下去,很多人會選擇投降,對我們很不利。”夏成仁說道。
“既然山下送回來的人,隻會散布謠言,全部殺了。”張宵殺伐果斷,殺幾百人在他看來並沒什麼。
“殺不得,如果殺人,正好中了對方的圈套,他們就是想讓我們殺人。”夏成仁馬上阻止張宵。
“怎麼說?”張宵不解。
“殺了人,會讓我們山上其他人心寒,到時候投降的會更多。”夏成仁臉色越來越沉,“好一個計謀,無論殺還是不殺,我們都處在被動的位置,陳湯真的不簡單。”
自從張桐倚將陳湯說了出來,夏成仁就開始更注重陳湯,越發覺得陳湯不簡單。
“唉!”張宵無力地拍了一下身邊的桌子,人仿佛蒼老了好幾歲。
夏成仁的心裏,也不好過。
他自詡聰明,居然還鬥不過比自己年輕的陳湯,真的可笑。
梁山之上,有太平道占領,房舍眾多。
其中秋荷的閨房,就在山上一間不起眼的房子裏麵。
秋荷正在閨房裏撐著頭,似乎在想什麼,然而能讓秋荷苦思冥想的,就隻有陳湯。
陳湯就在山下,秋荷在山上,兩者不得相見,讓秋荷飽受相思之苦。
突然,秋荷的房門被推開,一道窈窕的身影進入秋荷的房間,來人身穿道袍,手持拂塵。
“師父!”看到是張桐倚來了,秋荷連忙行禮。
“不必多禮,秋荷,為師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太平道真的快沒了。”張桐倚無力說道,她是在太平道長大的,說沒就沒,真的可惜。
“是夫君,他真的做到了。”秋荷先是驚喜,隨即看到張桐倚的惆悵,馬上將笑意收斂。
“的確是他,真想不到,他會有如此能耐,讓為師看走眼了。”張桐倚長長歎息。
“師父……夫君承諾過,不會傷害我們。”秋荷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這句話惹怒了張桐倚。
張桐倚並不怒火,她淡然一笑:“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看得出來,陳湯雖然好色,對你還是真心真意,你下山隨他去吧,至於太平道,即使沒了,便沒了吧,也和你無關。”
最近太平道的謠言,她聽在耳裏,夏成仁的力不從心她也看著。
秋荷的心一抖,說道:“那麼師父你呢?”
“為師是太平道聖母,如何能離開?你走吧!”張桐倚說道。
“師父……秋荷不走!”秋荷突然抱著張桐倚,痛哭起來。